王俊臉色陰晴不定,片刻後陡然轉身往人群外行去。
方堂把視線投向不遠處一個女記者。
女記者下意識後退一步。
接連兩個記者莫名其妙退走,看樣子似乎被說破生平最難以啟齒的秘密。
這麼詭異的事,讓在場記者心裡全都蒙上一層寒意。
他們已經調查過方堂的身份,知道他絕無可能與方才的兩個記者有交集。
更遑論知曉他們的秘密。
這種完全無法解釋的現象,讓他們感覺仿佛有陰風從四麵吹來。
“你叫王鳳琴?”
方堂問道。
女記者不自覺咽口吐沫,點了點頭。
方堂道:“我沒有什麼問題要問你。”
王鳳琴如蒙大赦,臉色頓時又白轉紅,正要順勢問出自己的問題,卻聽方堂繼續說道:
“不過,你先生應該有許多問題要問你。”
“他偷偷與令郎做了親子鑒定,昨晚已經拿到結果,現在正聯係律師做財產切割。”
“你最好現在就回家看看,而不是與我說閒話。”
王鳳琴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同樣轉身就向外走。
方堂把視線在其餘記者身上掃視一群。
記者們仿佛後退的潮水,立即在方
堂身前留出五六米方圓的空地。
方堂笑道:“還有哪位記者朋友有問題?”
沒有人敢說一句話,場麵安靜得連一根針墜地都清晰可聞。
見沒有人再提問,方堂收斂了笑意,說道:“如果沒有問題,就請離開此地,以後也不要再來。”
“不要挑戰我的耐心。”
記者們仿佛受驚的麻雀,各自抱著自己的設備,逃難一般往小區外跑去,很快就沒了蹤影。
方堂回過頭來去看傅明月,卻見她目瞪口呆地看著自己。
“你…你…剛才是怎麼回事?!”
傅明月仿佛舌頭打了結,連一句話也說不完整。
方堂聳聳肩膀,無謂道:“一些小伎倆,沒什麼好說的。”
小伎倆?
這他媽叫小伎倆!
傅明月完全不敢說話,她把自己不小心會爆出粗口,毀壞自己的形象。
這家夥難道會什麼未卜先知的法術?
大佬,幫我算算前程好不好啊!
方堂好奇道:“你竟然會趕過來,還以為你們這種人最會明哲保身呢。”
傅明月苦笑道:“我自己惹的禍,當然要自己麵對,隻是…你比我可厲害多了,我似乎完全多此一舉。”
方堂笑道:“不算多此一舉,你能來,說明我當初的黑曆史也不算太黑。”
傅明月知道他指的是曾經粉自己的事。
哼,嘴硬的男人。
方堂問道:“那張照片是誰拍的,你有消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