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崇忽然起身,看向走入密室內的一名白袍老者,目中立即燃起希望。
可這白袍老者看向柳崇的目光,卻帶著一絲憐憫,“柳崇,彆費勁了,九聖山已經查出你與天焱皇朝那位齊王關係密切,且你與血蓮教之間,也有關聯,這已經犯了禁忌,沒人保得住你。”
柳崇不由絕望。
這白袍老者,便是他所在派係的首領,一位實力極其強大的超脫強者,在九聖山有著很高的地位,可連他都保不下自己的話,那就真沒人能保下他了。
“本座今日到此,是為了告訴你,那蘇信已經向執法院提出了與你的生死戰,執法院也已經通過了,且不管你拒不拒絕,這生死戰,都會在明日進行。”
白袍老者說完,最後看了柳崇一眼,轉身離去了。
“生死戰?”
“蘇信!!”
柳崇的目光則已經徹底變得癲狂。
……
第二天,九聖山內一片巨大的道場周邊,圍滿了人。
生死戰,本就引人注目,更何況這次生死戰的其中一方,還是那位絕世妖孽蘇信。
這場生死戰,吸引的人太多了。
“蘇信在那!”
無數的目光都凝聚在道場中央,冷漠站著的蘇信身上。
“一個二步涅槃巔峰,卻主動提出要與一位五步涅槃尊者生死戰,這在我九聖山內,還是頭一遭吧?”
“二步涅槃?是這蘇信現在的真正修為麼?還是說他依舊偽裝了修為氣息?”
“不知道,可他當初在第四界域就讓很多五步涅槃境無可奈何,後來進入湖心深淵,在裡邊呆了一年多時間,說不定就得到了一些特殊機緣,實力提升了不少,現在他既然敢主動提出與柳崇生死戰,那八成是有把握的。”
眾人紛紛議論著。
而沒多久,柳崇也出現在道場之上,他是被執法院的執法長老押解過的。
“這柳崇,可真夠倒黴的。”
“是挺倒黴,之前在四步巔峰停留了很長的歲月,好不容易修為突破,跨入了五步涅槃境,剛進入了核心層,結果立馬被查出與血蓮教存在關聯,現在更是與這蘇信對上了。”
“這一戰,不管他最後有沒有被蘇信殺死,他恐怕都活不了。”
在場眾人看向柳崇的目光,大多都帶著憐憫。
“直接開始吧。”
押解柳崇的那位執法長老,將柳崇押解到道場中央後,便直接退開,將戰場留給蘇信與柳崇二人。
對執法院而言,柳崇既然跟血蓮教扯上了關係,那就已經犯了禁忌,執法院原本就已經決定要將柳崇處決的,這個時候蘇信提出生死戰,執法院自然不介意做個水順人情。
至於這一戰的結果……若是蘇信能將柳崇殺死自然是最好的,就算殺不死,他們也不擔心柳崇會鬨出什麼大的動靜,或者對蘇信不利。
畢竟之前天神宮那樣不惜一切,派遣包括幽影尊者在內的四大尊者,都沒能將蘇信殺死,這柳崇何德何能?再怎樣都不可能威脅到蘇信的。
“蘇信!”
柳崇目光陰冷,猶如野獸般惡狠狠盯著蘇信。
那目光,仿佛吃他的肉,喝他的血一般。
“你倒真是好本事啊,都被逼得落入湖心深淵了,竟然都能活下來!”
“還有那天神宮,枉為東荒之地十七大頂尖勢力之一,虧我之前還特意給他們傳遞消息,結果竟然連你一個剛突破的涅槃境都殺不死,真是廢物至極!”柳崇低吼道。
“是你將我的身份,透露給天神宮的?”蘇信麵色一沉。
“當然,若非我,天神宮那些蠢貨怎麼可能猜到你蘇信跟劍一是一個人。”柳崇冷然一笑。
反正他已經猜到自己的結局,注定會身死,自然也就沒什麼好顧忌的了。
“原來如此。”蘇信目光冰冷。
他之前就覺得奇怪,自己有師尊給的黑雲珠,偽裝成‘劍一’,按道理是很難想到自己身上的,可天神宮卻知道了。
原來是這柳崇透漏的。
他也能猜到,或許是察覺到司徒峰是被自己殺死的,柳崇才聯想到自己的身上。
而周圍的眾多涅槃境強者們聽到這話,也立即嘩然。
先不說這柳崇與血蓮教扯上了關係,單單他現在承認的故意透漏消息給天神宮陣營,前來暗殺己方陣營的天才強者,這就已經是百死莫贖之罪了。
“柳崇,受死吧!”
蘇信不想再與這柳崇廢話。
“殺我?”
“就憑你,也配殺我?”
柳崇卻是發出一陣怒喝。
可不管他怎麼叫囂,蘇信已經出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