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叛】是一種概念力量,它是龐大神聖儀式的一部分,它超越了我們現有的戰爭哲學,也在阿斯塔特軍團的戰術之外。”
“沒有人懂得背叛的力量有多大,除了懷言者,我們已深得此道。”
綽爾環顧大廳,極限戰士和懷言者聚在一起享受著盛宴。
“假如就在此刻,懷言者突然對極限戰士們發起突襲,用爆彈和等離子,用鏈鋸劍和動力劍,用你們的鮮血向至高天祭祀,假如我和你彼此刀劍相向。”
綽爾的言語中似乎飽含深意,他的眼神說不清道不明,似乎想要讓自己的老友有所明悟,又似乎隻是一種深層的嘲諷。
“我的兄弟,我不得不承認這是極其惡毒的行為。”盧希爾鬆了一口氣。
“還好這不是真的,我們經過超人的改造和訓練已經免疫了恐懼,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我們不會陷入驚駭和震驚,我們必然手足無措。”
盧希爾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他不得不承認這一部分是基因之父所忽略的,這種相信【背叛】中存在著超凡力量的敵人必須要有所應對。
“我頭一次為極限戰士的寬容和正直感到遺憾,這幾乎是赤裸裸的明示,可他卻沒有絲毫的懷疑。”
尼康納眼看著這位十三軍團的士官非常認真的與懷言者探討著背叛的危害,卻沒有想過一個可怕的事實:懷言者所提出的是否並非一個假設。
氣氛在此刻凍結了。
一種來自至高天的寒意在艙室內擴散,尼康納冥冥中察覺到似乎有某種東西,正在此刻注視著即將到來的事情。
“你能夠理解我嗎,我的兄弟,我的朋友,我的盧希爾?”
綽爾的聲音提高了,他挺直後背,希望老友能夠作出反應。
“理解什麼,或許你可以說的更明白一些。”盧希爾問道。
“我被要求加入一條新的道路,我需要證明自己確實已經全身心的投入這一偉大目標,我需要……”
索洛特·綽爾的眼神對上了盧希爾的眼神。
盧希爾終於明悟了過來,如果綽爾被無法抗拒的要求加入一條新的道路,那麼必然需要背棄舊的那條。
他不是在假設和探討。
【背叛】已經降臨。
他以超人的反應速度鬆開手中的酒杯,以服役數十年來的極限速度伸向腰間的爆彈手槍,這完全是千錘百煉的本能反應,他的意識似乎仍然沉浸在不可思議的凍結之中。
綽爾的等離子手槍已經對準了盧希爾,這種內部含有微型聚變核心,以氫燃料為動力的武器被激活,致命的等離子噴湧而出。
尼康納開火了。
靜音型爆彈在如此近的情況下擊中了綽爾的手臂,粉碎極限型臂甲的保護,高溫和破片撕開皮膚、黑色甲殼、致密的肌肉和堪比合金的骨骼。
如同恒星般熾熱暴虐的等離子團偏離了原先的軌道,它本該徹底氣化盧希爾的整個胸腔,包括盔甲和板狀肋骨,以及那兩顆咚咚直跳的超人心臟。…。。
他隻是被等離子蒸發了大半條左臂,血液和肌肉化為灰燼的同時,高溫也讓大動脈燒焦封閉,巨大衝擊將盧希爾轟飛出去。
他的下肢讓桌麵粉碎,爆裂的碎塊擊飛還在下落的酒杯,將其中的酒液飛灑在甲板上。
這一切的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