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坦努斯連長回來了。
他還帶來了一群進行了大量改造,像機器多過像人的機械教護教軍。他們被安排到了一間能夠阻隔輻射的收藏室,避免強輻射傷害到在此避難的民眾。
“我是米爾艾德維陶倫。”一個女性機械神教成員是這群護教軍的頭腦,“我是高階技師,在考斯和努米納斯的分析部門擔任伺服師。”
“也是我們,接到了你們發來的消息,我的上級在死亡前將信息傳遞給了馬庫拉格之耀號,發出了預警。”
機械教的人說話很難品味出語氣變化和人情味,但是洛希能夠察覺到細微的失落和痛楚,她在哀傷。
“不過現在似乎已經沒有什麼可分析了。”文坦努斯開了個玩笑,試圖讓氣氛更活躍。
塔薩在為他進行簡易處理,文坦努斯的身上有大量的挫傷,那是動力甲保護了他的結果。
他的手部骨骼與腿骨存在輕微骨裂,這並不需要多少治療,阿斯塔特的超人體魄能夠自愈。
“這是可怕的一天,我失去了很多朋友,就像是一場噩夢。”陶倫答道。
“原諒我女士,我以為你們已經不會做夢了。”文坦努斯微笑道。
女機械教並不在意,她有大半是精巧的機械改造,“人都會做夢。”
“懷言者發起了無恥的背叛,十三軍團,奧特拉瑪五百世界還有機械教都遭到了重創,我們的戰艦在燃燒,我們的人民在死去。”
她點了點頭,在不久前,某個人死在了她的懷中。
“你手上有什麼資源,能夠調配的武裝力量或是信息資源。”文坦努斯問道。
這些機械神教的家夥其實對戰爭並非本職,但是並不意味著他們不能打。
這些手握遺物科技的機油佬每一個都有著自己的底牌,他們對自己進行的賽博改造在沒有真正暴露之前誰也不知道會有多可怕的破壞力。
“隻有大概三百名護教軍,一些能夠隨身攜帶的移動武器和輕裝甲。”這個數字並沒有超出文坦努斯的預料,“但是隨著信號的傳播,這個數字會越來越多。”
“不過連長我很好奇,考斯的思維空間被混沌廢碼汙染摧毀,就連與思維空間相連的沉思者都陷入了癱瘓,據我所知寰博館的沉思者也在連接之中,那你們向我們發起信息的發送器是什麼?”
技術神甫的臉上滿是好奇之色,通過信號的收發,她察覺到了發送器的不同尋常,和帝國甚至機械神教常用的有著細微區彆。
讓她隱隱嗅到一絲遺失科技,或者異端科技的味道。
對於機械教的機油佬而言,所有不在自己手中的異端科技都是要被強烈問責且製裁的,而到了自己手中的科技,那當然是合法合規的遺失科技了。
文坦努斯也沒有隱瞞,反正接下來還要仰仗這些機械教的盟友來奪回考斯思維空間的主權,而且這並非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我們的發送器是那一位戰友帶來的,具體情況你可以詢問他。”他手指站在角落的洛希,道。
“一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凡人。”陶倫的電子眼掃描了一番,並沒有得出什麼有價值的結論。沒有絲毫改造,沒有延壽手術的痕跡,沒有手術強化的痕跡:標準的凡人。
“不,或者換一種說法,過於標準的凡人。”陶倫的運算模塊一陣思索,得出一個似是而非的結論。
在這個宇宙之中,人類分布在宇宙星空,受到各種各樣的環境影響:重力,輻射,靈能,特殊的地理環境等等,很難找到一個完全沒有接受過基因改造,沒有接受過手術的普通人。
畢竟就連最普通的延壽手術,一般巢都的中產家庭都能承受,又有誰會願意早早死去呢?
而那些連延壽手術都做不起的窮鬼,更是絕大概率生活在環境惡劣的下巢,底巢乃至一些荒野之中,他們進食的食物,生存的環境都是十分的惡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