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接吻要閉眼。”
張賀年含著她的唇含糊不清說著。
這一周,他挺忙的,年底各種演習,他是總負責人,今天是抽空回來看看她,以前和她沒有那層關係,自然沒有過思念之苦,現在不一樣了,他是她當成了自己的人,想到她在這住著,他心裡總惦記,尤其是夜深人靜的時候。
見到她後,一時沒按捺住,將人扣懷裡吻……
幾分鐘後分開,秦棠眼睛紅紅的,皮膚很白,雙眼像小鹿一樣顫顫巍巍,什麼都有,就是沒有享受其中。
他明白,她還不適應他們倆現在的關係。
不過不要緊,有的是時間。
年關將至,張賀年問她:“什麼時候放假?”
秦棠張口,感覺口腔裡全是他的氣息,她咽了咽喉嚨回答:“還、還沒出排班表。”
“出了告訴我一聲。”
秦棠說好。
她垂下目光,一瞬間走神。
突然身體被人騰空抱起來,屋裡就他們倆,不用想是誰抱她。
到了沙發上坐下,她坐在他腿上,他環抱著她的腰身,眼裡閃著濃烈的欲色,看得出來,他有需要。
剛剛那個吻撩撥起了他的興致。
她不算小姑娘了,經曆那幾次,加上本來就懂,隻一個眼神,她便清楚他想做什麼。
“下巴又細了,瘦了?”張賀年伸手抬高她的下巴,瞳色深沉端詳著,“沒好好吃飯?”
“有,我沒瘦。”上夜班哪裡會瘦,她垂眸避開他的視線,不敢對視,他那眼神太有蠱惑力了,何況她本來就對他有情,隻是一直壓抑控製,不敢放肆。
張賀年語調微沉,“餓不餓?”
“什麼?”
她的注意力在彆處,想起了他說的那句“但凡瘦個半斤我床上折騰死你”,這種話從他嘴裡出來,她是難以置信的,可確確實實是他說的,是她忽略了,他是個快三十歲的男人。
成年男人。
秦棠眼神暗下來,想起對婚姻不忠的父親,想起被刺激得了精神病的母親,還有父親帶著新歡去醫院給母親發請帖……
她不恨張徵月,但對張徵月也喜歡不起來。
隻能維持表麵的平靜。
而張賀年又是張徵月的親弟弟,也是她年少時期喜歡的對象……
張賀年看得出來她在走神,表情落寞,和當年在醫院那會一樣,隻是沒有掉眼淚……是不是要回桉城了,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往事?
又或者她當初來北城不是療情傷,純粹就是為了逃避,躲得遠遠的。
然而陰差陽錯的,來到他這。
下巴再次被人扣住抬高,張賀年低頭再次吻上去,她被迫回過神,意識回攏,眼角濕潤,氣息漸漸亂了起來,孤男寡女,窗紗緊閉,仿佛和外界形成隔絕,曖昧也在悄無聲息滋生。
場麵漸漸失控起來……
秦棠卻很怕,她沒有那方麵的意思,當張賀年的手重重揉她的臀時,她用力推搡他的肩膀,柔軟出聲:“我生理期……”
張賀年停下來,氣息很沉,雙眼泛著猩紅,是真想了,得知她生理期,他硬是冷靜下來,下巴抵在她柔弱的肩上,“好,我不碰你。”
秦棠懸著的心並未停下來,等他再冷靜了會,才開口:“你、你也回桉城麼?”
“你想我回麼?”
“……”
她害怕,內心充斥矛盾,她記得,他說過年底回桉城要和她家以及他家坦白……這不是她希望的,寧可這段關係爛死在肚子裡,也不能說出來。
張賀年睨她的白淨的臉蛋,“秦棠,告訴我,你想我回去麼?”
如果想,那她就是同意他們倆的關係;不想,則反之……
“那是你的自由。但……”秦棠不敢看他,一直低著頭,“彆告訴他們,我們的關係……”
其實她不用說,張賀年也清楚她的意思,她不想告訴彆人,她怕公開,更怕……四麵楚歌。
“所以你寧願我們這樣不明不白的?你沒想給我一個名分?”
秦棠沉默,心臟發緊,確實不明不白,但這段關係不是她起的頭……更談不上什麼名分。
手機這會突然響起,是秦棠的,她趁機從他身上下來,腳尖觸底,差點站不穩,腿一陣陣發軟,腰上一緊,又被張賀年撈了回去,跌坐在他堅硬的腿上……
她的手機在包裡,包包在玄關那。
“我電話響了。”秦棠跟他說。
“你先回答我。”
“回答不了。”
“所以不想和我好?”
手機鈴聲短暫停了會又響起,多半是有什麼急事,她很慌,著急忙慌說:“你知道我們是什麼關係,這要怎麼好?”
“我和你,沒有血緣關係。”
“但是我繼母是你姐姐,逢年過節,當著親戚的麵,我得喊你一聲小舅。”秦棠眼尾泛紅,聲音微顫。
雖然殘酷,但就是現實。
何況張夫人明確說過安排他的婚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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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那她算什麼?
他們這樣算什麼?
馬上就要回去了,這些事都得麵對。
她不享受和他玩地下情,他是男人,真有一天玩脫了,他不會有什麼損失影響,隻要他願意,還能結婚生子,過正常的生活。
她不行。
她會身敗名裂,變成圈子裡的談資,連帶她的父母……
更不想越陷越深到時候再難抽身,落了個半死不活的下場。
及時止損,是最好的。
她的顧慮,張賀年明白,都是成年人,何況他大她七歲,那些世俗,隻要活著,就不能完全避免。
“秦棠,你相信我麼?”張賀年撫摸她的臉頰,“我說過,我敢做就會對你負責,我不是你想的那種玩玩而已。”
秦棠還是低著頭,渾身僵硬,並未給他回應。
“我知道你怕。”張賀年親了親她的額頭,不帶任何欲色,眼神認真嚴肅,“你怕的那些,我來解決,不管發生什麼事,我來承擔。”
……
電話是張徵月打來的,同樣是來問秦棠什麼時候放假。
張徵月還說:“那賀年呢?他今年回來嗎?”
“我、我不知道。”秦棠確實不知道,不算撒謊。
“秦棠,你幫我勸勸他,他都這麼多年沒回來了,家裡怪想他的。我也好久沒見到他了。”
張徵月之前是來過北城幾次,,張賀年都沒來見她,那會張賀年似乎還在生她的氣,說不見就是不見。雖然後麵張賀年接了她電話,姐弟倆也有話說,但、她感覺張賀年對她還是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