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人在外地巡查,沒這麼快趕回來。
張夫人和張賀年商量,能驚動張父是最好的,免得影響道張父。
張賀年淡然道:“電話我來打。”
張夫人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態度不似以往強勢,她猶豫了再三,說:“賀年,你父親做到這個位置不容易,漲價能有今天,全靠你父親在外麵支撐,他眼裡容不下沙子,我可以同意你和秦棠私底下的關係,隻要不搬到台麵上,不讓你父親知道,我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已經是張夫人的底線了。
她這一步讓出來,關係到張賀年的人生,還有張家的人生。
張賀年麵色平靜,並沒有說話。
張夫人摸不準他心裡怎麼想的,“特彆秦棠有男朋友,就算我鬆口,你也不能上趕著破壞她的感情?”
張賀年擲地有聲,“我不介意為愛當三,可以上位。”
張夫人傻了,她驕傲如斯的兒子怎麼可以如此不像話!
什麼為愛當三,什麼上位。
一派胡言!
真的瘋魔了!
張賀年不靠張家,像圈內其他二代三代仰仗家裡,斷了經濟,再有骨氣也得乖乖聽話,張賀年不是,他的情況實屬少見。
張夫人一方麵為他驕傲,一方麵又無可奈何。
拿捏不住他。
這場談判,不了了之。
沒有結果。
張賀年一走,張夫人打電話給王叔,讓他跟著張賀年。
十分鐘不到,王叔回了電話:“夫人,我跟丟了……”
張夫人氣得無語凝噎,算了,以張賀年的本事,想跟蹤他的的確確很困難,不怪王叔。
……
張賀年甩掉王叔回到秦園。
車子開進車庫停放。
秦棠昨晚沒回秦家,太累了,早上張賀年起來也沒有叫她,讓她多睡一會。
張賀年回來直奔房間,床上隆起一團,他走近坐在床邊,將人從被子裡剝出來,“還沒睡醒?”
秦棠迷迷瞪瞪:“醒了,你昨晚怎麼不喊我?”
說好的睡一會叫她起來,她要回去。
張賀年俯身靠在她身上,“看你睡那麼熟,不舍得讓你回去。”
“我怕……”
“我給張徵月打過電話,她既然什麼都知道,那就不裝了。”
他靠得近,秦棠能看清楚他眼裡淡淡折射的光暈,下巴乾乾淨淨,自從不在部隊後,他常穿襯衫和西褲,正經斯文,還有點禁欲,隻有她清楚,他真實的另一麵。
“你剛去哪裡了?”秦棠好奇。
“談判去了。”
“是和張夫人談判?”
張賀年視線逐漸暗了幾分,“嗯。”
秦棠捧起他的臉,拇指描繪男人的眉弓,其實張夫人年輕時候是個大美人,底子不差,生出來的張賀年更是不差,繼承了優秀的基因,這張臉,確實蠱惑人,讓她意亂情迷。
“你們沒吵起來吧?”
“沒有。”
秦棠剛睡醒,嗓音帶著懶音,“真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