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章 誰愛嫁誰嫁(1 / 2)

程安寧緊張問:“什、什麼日記?”

讀書時期程安寧有段時間喜歡寫日記,不過那會年紀很小,剛上高一,處於青春期最躁動的時期,而周靳聲是她日記本的主角,怕被家裡人發現,她寫了兩本,一本是正常的記錄高中生活,另一本則記錄跟周靳聲有關的點點滴滴。

一直到高二聽說周靳聲談了個女朋友,她才停止寫日記,至於那本日記一直藏在房間的抽屜裡,上了鎖,一直到上個月,她收拾東西翻了出來,想起了很多高中時期的事。

她之所以現在還這麼喜歡周靳聲,全是對以前的周靳聲還有留念,等到最後一絲留戀耗儘,她也許才會徹底死心。

至於那本日記本,翻了出來帶走了,沒留在周家,跟誰都沒提過,就連秦棠都沒提過,周靳聲不可能知道。

“你高中寫的日記。”周靳聲似乎在點煙,打火機哢嚓一聲響起的同時一竄火苗亮起,照亮男人高挺的鼻梁和淩厲的眉眼。

程安寧咽了咽唾沫,看著房間裡唯一的紅色亮光,緊張蔓延至每一根頭發絲,“我寫的日記怎麼了?”

她有兩本,就診真被周靳聲看見了,應該也是那本正常的日記,不是她寫周靳聲那本。

寫周靳聲的那本分明被她帶走了,應該在外麵租住的公寓,不在周家。

“怎麼了,你說呢。”

“我不知道我寫個日記怎麼了,小孩子誰不寫日記,你彆沒事找事。”

程安寧就是嘴硬,渾身上下隻有嘴是最硬的,跟誰都不服氣。

煙草味四散開來,程安寧聞到一股煙味,味道和她抽的女人煙很不一樣,他抽的更濃,更烈,和他剛剛的吻一樣。

“是麼。”

程安寧不作回應,摸黑找門把手的位置,還沒找到,身後又響起周靳聲的聲音,“我怎麼不知道我以前對你這麼好,下雨天接送你去學校,你生理期我買衛生巾,你大半夜發燒生病我帶你去醫院,你趴在我腿上吊針抽泣……程安寧,還要我說出日期?”

程安寧四肢僵硬,一時忘了動彈。

他說的這些事都被她記錄在那本日記裡的,他真的都看過了?

“你喜歡我這麼多年?”

程安寧否認:“沒有,你彆胡扯。”

門把手找到,毫不猶豫擰轉用力一扯,外麵的光亮起,程安寧慌慌張張走出來,失魂落魄回到吧台。

“你去哪了?你的嘴?”賽恩到處找她,一看見她回來,口紅花了,像哭過,衣服也亂的,“你被欺負了?誰欺負你?”

程安寧攏了攏衣領,神色閃過一絲不自在,“沒有,沒人欺負我。”

“你的嘴……”

程安寧拿出鏡子照了照,確實花了,一副跟人激吻過的模樣,“我去下洗手間。”

程安寧補了個妝,嘴唇充血腫脹,用力抿了抿,沒那麼快消下去,食指沿著唇邊輕輕暈染,模糊唇線,看起來又欲又清純。

回到吧台,程安寧又看見周靳聲坐在那喝酒,她硬著頭皮走過去,瞥到周靳聲嘴唇上還有口紅印,不用想是誰的,除了她的還能是誰。

她心裡不免嘀咕,他是瞎嗎,也不擦一擦,生怕彆人看不見。

越想越氣,程安寧還是拿了包紙巾扔他跟前,在他抬頭看過來時,她沒好臉色指了指嘴唇,他視線掃了一眼紙巾,沒動,自顧自喝酒,握著酒杯的手白皙分明,骨節很長,手腕的腕表遮掩部分力量感。

程安寧不管他了,默默走到一旁練習,幫賽恩打打下手。

過了會,薑倩來了。

薑倩看到他唇上的口紅印,眉頭微不可查蹙了一下,她臉色不太好看,看見桌上還有一包紙巾,還是從自己包裡抽出一張幫他擦掉唇邊痕跡。

周靳聲往後躲了躲,抿唇舔了舔,當著薑倩的麵也不掩飾,“還有?”

“有,這裡。我幫你擦吧。”

周靳聲拿過她手裡的紙巾隨意擦了擦,說:“還有?”

“沒了。”

薑倩坐下來跟調酒師要了杯雞尾酒,端正坐著,出於體麵,她沒有追問周靳聲唇上的口紅印是怎麼回事,她其實心裡清楚他在外麵有個不能言說的秘密情人,好像還挺久的,具體是誰,一直沒打聽到消息。

他也不讓打聽,他有很強的隱私空間。

他們倆確定關係才半年而已,要不是礙於家裡關係,也不會這麼快訂婚,應該說她是留在他身邊目前來看時間是最久的,但感情這方麵沒有那麼深,更多是因為利益才捆綁在一起。

而且周靳聲的外貌實在出色,五官英俊,養尊處優,渾身散發成熟男人的魅力。

薑倩是喜歡他這款的,這樣的男人,得到自然不虧,反正這個圈子裡的婚姻多數都是利益,沒有周靳聲,也會有其他人,對她而言,不如找個長得好的,優秀的男人達成聯姻,更合適。

在看見薑倩後,程安寧下意識離得遠遠的,沒聽見薑倩和周靳聲在說些什麼。

一直熬到兩點多,程安寧犯困了,上樓跑去卓岸的辦公室休息,她有卓岸辦公室的密碼鎖,進去鎖了門便睡覺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程安寧被一陣手機鈴聲吵醒,揉著眼睛看屏幕是誰打來的,一

看是周靳聲,關掉靜音繼續睡。

要不是周靳聲突然跑過來,她不會偷懶,還是因為周靳聲。

周靳聲多一個薑倩,雙重打擊。

周靳聲之前談過無數個,她用手指都數不過來,時間最長都沒有三個月,他總是很容易投入一段,結束後沒多久又有下一段,空窗期不會超過一周,周家也不管,隻要不鬨到家裡來要名分,由著他去了。

如同當下大環境,同樣的情況發生在女人身上,是截然不同的待遇。

程安寧胡思亂想著,徹底清醒了,乾脆坐起來收拾東西準備回去算了。

卓岸今天沒過來,辦公室安安靜靜。

走出酒吧是淩晨三點多,路上人沒多少,耳邊突然安靜下來,習慣了震耳欲聾的音樂,這麼安靜還真不習慣。

程安寧走在人行道上,一輛車打著雙閃緩緩行駛過來,她走得慢,踉踉蹌蹌,欣賞沿途的街景,其實看過無數遍了,隻是無聊,她才看的,漸漸地,注意力吸引,她駐足停下,回頭看向那輛車,車子也停在路邊,距離她幾步路的距離。

幾秒後,程安寧走過去,敲了敲車窗,裡麵的人沒理她,她試了試拉了下車門,打開了,沒鎖上,沒有猶豫上了車。

周靳聲在她上車後啟動車子,說:“從明天起,不準來酒吧。”

“我不來酒吧,我吃什麼,喝什麼?”程安寧心裡憋著一口氣,“而且我倒黴不就是你想看的?”

他是不是忘了,都是因為他軟封殺,她才落魄至此。

要不是有卓岸,她早就混不下去了。

車子拐進一條幽深的小巷子,停在路邊,街燈昏黃,程安寧警覺起來,說:“未來嫂子呢?”

“她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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