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賀年視線在張夫人手上停留,隨後說:“她懷孕了。”
“你說什麼?!”
“她懷了我的孩子,您儘管使勁,就這麼一次機會,這孩子保不住,以後也不會有。”
秦棠懵了,一時忘了疼痛,心跳飛快。
這是要她假懷孕?
張夫人心情那叫一個複雜,“你早就……你……”
‘你’了半天說不出來完整的話。
張父下樓也聽到了,看了一圈沒找到趁手的藤條,解開皮帶就抽在張賀年身上,張賀年直挺挺站著沒躲,鞭鞭打到肉身上的聲音,他眼皮不帶眨一下的。
“張賀年,你這混球!”
陳媽看這場麵亂成一鍋粥了,不敢上前攔。
秦棠心疼了,眼淚再也止不住掉下來,“彆打他了!不是他的錯!”
張夫人心軟了,鬆了手,秦棠飛快撲到張賀年身上,張賀年眼疾手快帶她轉了下身,擋住張父的皮帶,又被抽了一下,啪地一聲,他沒忍住疼,嗯哼了一下。
秦棠伸手去擋,哭著說:“彆打了,他的傷還沒好!求求您了……”
這一擋,她的手背被抽了一下,手背瞬間紅了。
張父才停下來,氣得氣喘籲籲。
陳媽趕緊上前搶過張父手裡的皮帶,“您有話好好說,賀年身上舊傷一堆,您還動手,您不心疼兒子,我還心疼他嘞!”
秦棠抱著張賀年,眼淚止不住流:“你怎麼樣!”
張賀年握她的手,視線一緊。
他看向張父,眼神凶神惡煞的。
秦棠趕緊拉著他,又怕他和張父吵,“我沒事,賀年哥哥,你彆生氣……”
就在這時候,張老爺子突然出現,拄著拐杖被司機攙扶進來。
張夫人吃了一驚:“老爺子您怎麼來了?”
“爸?”
秦棠扶著張賀年找位置坐下,想掀開他的衣服看看傷口,被他握住手,正是挨了一下的那隻手,“陳媽,拿醫藥箱來。”
秦棠胡亂擦掉眼淚,不再顧及有其他人在場,義無反顧站在他身邊。
張夫人臉都白了,很複雜,又絕望。
視線又在秦棠肚子上停留,又落在他們倆緊握的手上。
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張老爺子精神奕奕的,坐了下來,說:“我要是不來,不是看不見你們這麼精彩的一幕,一個好端端的家,烏煙瘴氣,被你們夫妻倆搞成什麼樣了?!”
不管在外麵什麼形象,到了家裡頭,麵對老爺子,張父和張夫人都收斂了起來。
陳媽拿來醫藥箱,張老爺子問:“誰受傷了?”
張賀年說:“棠棠,父親的皮帶抽到她的手了。”
張賀年握著秦棠的手背伸給張老爺子看。
有種告狀的既視感。
張父一旁氣得吹胡子瞪眼。
張賀年還說:“棠棠不像我,皮糙肉厚,我挨多少下都行,死不了,可她不一樣。”
老爺子重重敲擊地板,“好啊你,連小姑娘都不放過!”
“爸!您彆聽賀年瞎說,我是打賀年,他不聽話,不打不行,小時候就是打的少了,這麼叛逆,一身反骨,您是不知道他乾了什麼事!”
張賀年拿了藥膏先塗在秦棠手上,小心翼翼的,心疼極了,吹了吹,問她:“疼不疼?”
秦棠搖搖頭。
張夫人看得都快暈過去了,不斷撫著胸口。
老爺子不由分說教育起張父,張父幾次還嘴都被老爺子罵了回去,老爺子是不管他們的事,但不代表不會罵人,中氣十足,血脈壓製,張父隻能認著。
“賀年,你要不先看看傷口,好像流血了。”陳媽憂心忡忡的,擔心張賀年的傷勢。
老爺子發話了,“秦丫頭,你先陪這小子處理下傷口,你是學醫的,回處理吧?”
秦棠含淚點點頭。
張賀年站起來,咳嗽了幾聲,“我的傷不是問題,不重要,先聊我和秦棠的事。”
“秦棠懷孕了,上周查出來了。”
秦棠忍不住吞了吞口水,緊張到快不能呼吸。
張賀年臉色痛苦,眼神堅定:“母親三年前用棠棠的
媽媽以作威脅,棠棠這才被迫出國念書,說好聽是深造,其實就是讓秦棠遠離我,秦棠在國外三年吃了很多苦,我見到她時,她瘦脫相,不敢用母親給的錢,差點患上抑鬱症。”
“賀年,你胡說什麼!”張夫人聽不下去了,“你彆告狀,出國那是秦學的注意,不是我!我怎麼可能操控秦棠遠離你,明明是秦學……”
“事到如今,還以為我什麼都不清楚?”張賀年深呼吸,太陽穴青筋暴起,“我和秦棠的事,不是她的責任,責任是我,我早說了,是我追的她,您一股腦隻針對她,明明是我的責任,您大可以像父親一樣,打我揍我都行。”
“所有責任我來承認,為什麼要針對她,還利用蔣老師,您知道蔣老師對她意味著什麼!”
張老爺子越聽臉色越黑,看向張夫人,“看不出來,你還是這麼有手段。”
“沒有,老爺子,您彆聽賀年亂說,是秦學安排秦棠出國,跟我無關!”張夫人趕緊否認。
張父對此事並不知情,聽到張賀年所說才反應過來,冷笑聲:“秦學有你這麼有本事,他就不會被你女兒玩得團團轉!”
“張昭驊,你也拆我台?難道張徵月不是你女兒?你什麼意思?!”張夫人快成眾矢之的了。
“你們倆都給我閉嘴!讓賀年繼續說!”老爺子發威了,他們倆立刻噤了聲。
“總而言之,錯都在我,和棠棠無關,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死纏爛打,她反抗不了我,是我虧欠她,也是我對不起她,爺爺,我不能讓她沒名沒分,更不能讓她肚子裡的孩子沒有父親。”
秦棠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又湧了出來,一滴又一滴,順著臉龐滑落,她胡亂擦著,“不是賀年哥哥的錯,我也有問題,一開始明知道不可能,我還是抱了不該有的希望,是我自私,對不起……”
陳媽都動容了,背過身擦了擦眼淚。
張父側過身去,張夫人閉眼,歎氣,無可奈何。
靜默了許久,秦棠就哭了多久,眼睛又紅又腫,可憐極了。
張賀年摟過她,溫柔安撫:“彆哭,哭多了對身體不好。”
老爺子問張賀年:“你什麼想法?”
“結婚,該有的名分,我不能少她,孩子當然……生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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