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棠扯了扯張賀年的手,紅唇微張,剛要開口,手掌反被男人的大掌包住,他低沉出聲:“他騷擾你了?”
秦棠喉嚨一緊,周楷庭走到他們跟前,距離很近,周楷庭看向她,皮笑肉不笑問她:“你和他是什麼時候好上的?”
他的用詞很不禮貌。
彆說他們雖然是前任關係,但都過去那麼多年了,她的事,輪不到他管。
秦棠不理解周楷庭的腦回路,她是問心無愧的,“跟你沒關係。”
張賀年往前站,擋住秦棠的身形:“沒必要為難她,你有什麼想問的想知道的,可以直接找我。”
“那好,我問你,張賀年,你知不知道秦棠和你的關係?”周楷庭異常憤怒,皮笑肉不笑,“你光明正大和她卿卿我我,難道不怕傳開?彆人怎麼看她?!”
秦學和張徵月離婚的事沒有傳開,知道的人不多。
周楷庭恰好不清楚。
秦棠忍不住說:“要不換個地方,給你拿個喇叭。”
她的脾氣一向溫和,好說話,以至於看起來好欺負,周楷庭也是這樣認為的。
張賀年很正經,附和道:“未婚妻說的對。”
秦棠:“……”
周楷庭怔了幾秒,“未婚妻?你們……”
張賀年淡睨他一眼,薄唇掀弄嘲諷,“你這麼操心我未婚妻,怎麼,還餘情未了?”
“或者是有什麼曹賊癖好?”
周楷庭眉峰一皺:“張賀年,你彆忘了,秦棠的父親……”
“我還以為你說什麼事,她父親是我未來嶽丈。”張賀年語氣愈發理直氣壯。
周楷庭不敢置信,他怎麼好意思說得出來,明明秦棠父親是他姐夫,秦棠和他是明麵上的一家人,他還敢稱秦棠是未婚妻?
見周楷庭沒說話,張賀年麵色平靜警告他:“彆再覬覦我的未婚妻,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周楷庭:“張賀年,你但凡是個男人,就得為秦棠考慮。”
他不死心,還盯著秦棠:“秦棠,你要是還要臉,就不該和他攪和,你們倆的關係那麼亂,你就……”
張賀年打斷他:“她父親已經離婚了。”
“小周總。”和周楷庭一塊來的人過來喊他了,“大家都在等你……”
周楷庭煩躁回了句:“不用等我,我有點事。”
那人不敢多問,退了回去。
服務員推著餐車經過,張賀年護著秦棠避讓,周楷庭則站在那一動不動,服務員不敢得罪客人,禮貌道:“不好意思,先生,讓一下。”
秦棠覺得沒必要和他爭論,小聲和張賀年說:“我們回去吧。”
張賀年看了一眼她的手腕,跟服務員說:“麻煩送兩包消毒紙巾來9號包間。”
周楷庭目送他們倆一前一後離開,滿腔怒火,熊熊燃燒,沒有澆滅的可能。
怪不得張賀年那麼囂張,原來秦棠的父親離婚了……這麼突然,一點動靜沒有,他們倆還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張賀年都稱呼她為未婚妻了……
……
回到包間,服務員送來消毒濕巾,張賀年道謝,拆開包裝抽出濕巾仔細擦她的手腕,她乖乖坐著,一動不動,手腕冰冰涼涼的。
突然想起什麼,拿起杯子漱了口。
張賀年瞳色漆黑:“他吻你了?”
“不是。”秦棠搖頭,否認道,“我咬了他手臂。”
張賀年扣緊她的下巴,“著急拉著我走,怕我動手?”
秦棠點頭,和他四目相對,目光無聲交纏,她不躲不閃,唇瓣鮮紅,唇珠飽滿,“公眾場合,還是彆動手了,怪難看的。”
張賀年扔掉濕巾,“消毒,彆動。”
秦棠眼前一黑,他俯身過來,在吻她,唇舌糾纏,侵略性極強,她順從閉上眼,適應後慢慢回應,接受他的輾轉碾壓。
直至秦棠呼吸不順暢了,他才離開,指腹還摩挲她的唇瓣,眼底閃爍熾熱和澎湃,仿佛能將她點燃。
秦棠開口時,聲音微啞,仿佛還殘留他的氣息,“我有件事沒告訴你。”
她坦白,交代。
“你說。”
“我撿到年年那天在寵物醫院碰到他了,他跟我說了幾句話,不過我沒想搭理就走了……我本想著沒什麼事就沒告訴你。”
張賀年:“他沒對你做什麼?”
“沒有,真沒有。不知道為什麼今天突然……”
她沒那麼自戀覺得周楷庭還念念不忘,都過去那麼多年了。
雖然過去這麼多年,周楷庭還是有一點沒變,仍舊很難纏,聽不進彆人的話,好像世界必須圍著他轉。
張賀年揉了揉她的臉頰,“不會再讓他騷擾你。”
“你是不是要做什麼?”
張賀年沒回答她,岔開話題,有種冷靜克製的瘋狂,“棠棠,沒有誰能搶走你,除非我死了。”
秦棠是見識過他的瘋狂失控的,能讓他喪失理智的情況不多,可次次都跟她有關,她不害怕,就是心疼。
……
陳媽晚上過來秦園,做了一桌好菜,都是給秦棠補身子的。
秦棠小心翼翼問張賀年:“陳媽不是都知道我沒懷孕麼……怎麼還做那麼多菜?”
“我說你體寒,做過檢查,醫生說需要調養。”
陳媽端了最後一道菜上來,“彆等著了,快吃,等會菜冷就不好吃了。”
秦棠招呼陳媽坐下一塊吃,陳媽不好意思,在張家那麼多年都沒上桌吃飯的規矩,還是張賀年拉著陳媽坐下來,說:“您辛苦做這麼多,就彆客氣了,沒那麼多規矩。”
張賀年很少在張家住,但凡他在,都會讓陳媽一塊上桌吃飯。
秦棠小心翼翼開口:“陳媽,不好意思,之前讓您忙來忙去……”
“太客氣了,我還當什麼事呢,沒事,都是小事,隻要你和賀年好好的,其他都不是問題。”陳媽不是張夫人,她不管那麼多,隻要他們過得開心就好,至於懷沒懷孕,不重要。
張賀年給陳媽夾菜,“以後需要辛苦您一段時間,要是有什麼缺的,您看著來,要請人就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