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被人吻醒(1 / 2)

剛剛獨自麵對李陌,對方再怎麼說都是個身強體壯的成年男人,天生體格、力量懸殊,要真動起手來,她討不到半點便宜。

有的人麵相一眼暴露性格。

李陌恰好是這種人。

也好在是在蔣家,他多少有所顧忌。

“哪兒想?”

“都想。”

張賀年沉默幾十秒,言簡意賅:“等我。”

“嗯。”秦棠堅定回應。

……

李陌前腳離開蔣家,後腳便打給陳湛,陳湛接了,語調說不出的慵懶,問他什麼事。

李陌說:“陳總,你知不知道那小妮子懷孕了!”

“誰?”陳湛來了興致,聲音一下子就不同了。

“秦棠!”

“懷孕?你哪裡來的消息?”陳湛擰眉,他怎麼沒收到消息秦棠懷孕了。

“真的,懷孕的,她剛和我說的,懷的是張家的種!讓我彆打她主意,她有什麼損失,張家不會放過我!”

陳湛冷不丁笑了聲:“你相信?”

“我看她那樣子也不像是撒謊,而且一個女人,平白無故拿自己清白開玩笑?不至於吧。”

李陌便是看秦棠一副烈女樣,應該不會拿這事開玩笑,不過不管是真的假的,她都說了,一查便清楚了。

陳湛饒有興致說道:“懷孕啊,那就更有意思了。”

“要不求個保險,我去查查?先查清楚再說。”

“有結果再跟我說。”

陳湛把玩著手機,愈發覺得有意思起來,要是真懷孕了,秦棠要是有個損失,那對張賀年打擊應該不小吧?

雙重打擊?

聽起來有點意思。

陳湛愈發覺得有勁。

……

秦棠在蔣家又待了一天,主要是蔣老太太不讓她走,想她多待一會,難得回來一次,說到底血濃於水,老太太的身子骨一天不如一天,現在見一麵少一麵。

至於秦學乾的那些事,蔣老太太了解大致情況後,不放心秦棠。

秦棠對老太太還是挺生疏的,不親近,老太太也看出來了,難得精神好,拉著秦棠閒聊,不可避免聊到她母親。

“你母親和你父親當初結婚,我本就不同意,你父親年輕的時候風流,愛玩,我勸過、罵過,仍舊攔不住你母親,你母親進了療養院我才從彆人嘴裡聽說她和你父親離婚的事,去療養院找你母親,想帶她回蔣家,她覺得丟人,說什麼沒臉再回來。”

“你母親一向好強,我這幾個孩子裡麵,就她最犟,脾氣跟你外公如出一轍,在還是包辦婚姻那個年代,她一心一意非你父親不可,我原本想送她去俄國深造,學畫畫,誰知道有了你,墮掉傷身,醫生說你母親體質不好,隻能生下來。”

“你出生後,你母親停掉工作照顧你,你父親卻因為你是個女孩子很有意見,也因為我一開始不讚同,反對他們,你父親對我也有意見,逢年過節不讓你母親回來,也不讓我去見你們。”

老太太長長歎了口氣,滿目滄桑望著秦棠:“我心想你父親離婚怎麼說也不會不管你,便沒去找你,怕打擾你的生活,免得你父親生氣……”

那幾年蔣家也不好過,蔣家男人個個短命,老太太得支撐一個家庭,還得應付一堆爛攤子,無暇再分心。

秦棠完全沒想到事情是這樣的,她一直以為外婆不喜歡她,也不喜歡母親,才對她們冷淡疏離,甚至對母親不聞不問,原來不是這樣的。

要不是因為李陌這事,她不回蔣家,不見她老人家,永遠都不可能知道這些。

她記事起,母親很少提外婆,帶她回蔣家的次數確實不多,她那會也太小了,很多事記不太清楚,一直到初中,更少回蔣家了。

而母親和父親有矛盾,很少當著她的麵表露出來,每次一旦苗頭不對,她就會被母親叫回房間,不讓出來,尤其是他們那年鬨離婚的時候,她被叫走的次數越來越多。

是不是她不在的時候,母親都在和父親聲嘶力竭的吵架。

晚上五點多,秦棠接到張家的電話,是張夫人親自打的,問她:“賀年去哪了?”

秦棠在陪老太太飯後散步,老太太一整天精神都不錯,蔣家傭人說是因為她回來的原因,老太太心情好了才有精神。

秦棠請傭人推輪椅,她走到一旁接的電話,說:“他有工作……”

“什麼工作?”張夫人刨根問底。

秦棠沉默。

“賀年去哪裡你都不知道?”

張夫人咄咄逼人,氣勢淩人。

隔著手機,秦棠都感覺到了她的氣場。

“抱歉,夫人。”秦棠隻能道歉。

張夫人冷笑道:“你呢,在哪?”

“我在樺市。”她撒了謊。

張夫人則說:“明天回桉城,我有事需要當麵問你。”

張賀年不在,她本能想要拒絕單獨和張夫人見麵,可是躲得了一次,以後呢?總不能一直躲下去,秦棠也就猶豫了幾秒,答應了,“好。”

張夫

人掛了電話。

秦棠回到外婆身側,還沒等她說話,老太太開口問起她來:“是不是談男朋友了?”

問到點上了。

秦棠輕輕應了一聲,“嗯。”

結婚證都領了。

不是男朋友,而是有了法律上的關係。

雖然是在港城登記注冊結婚。

蔣老太太麵色卻凝重,問她:“他叫什麼名字?哪裡人?”

秦棠咬唇,猶豫了,不確定蔣老太太知不知道,也不確定她認不認識張賀年,她還是說了張賀年的名字,說他以前是部隊的,現在是經商的。

蔣老太太嘀咕了一句:“又是做生意的。”

想起了秦父。

有了前車之鑒,老太太囑咐她:“什麼時候方便帶人回來給外婆看看,外婆要幫你好好把關,這次無論如何,你都得聽外婆的,不能再像你母親那般。”

“外婆,他很好,跟父親不一樣,完全不一樣。”她不是幫張賀年說話,她是在闡述事實,“他這個人本身就很好,我才喜歡他的。”

老太太不是很相信:“怎麼個好法?”

“他從部隊離開,是因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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