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彆跟男人玩清純(1 / 2)

程安寧不願意接受秦棠出事了,“新聞是假的,她不在船上,她沒上那艘船,她是不是跟你在一起?你讓她接電話!”

張賀年仍舊沒說話,回應她的是長久的沉默。

“我不該讓她去北城找你,那天我應該攔住她,好端端去什麼北城……我要是攔住她,不答應幫她照顧貓貓,她就不會有事……”

程安寧的難受沒比張賀年少多少。

手機那邊響起周靳聲的聲音,程安寧的手機被周靳聲拿走,他接了電話,“是我。”

張賀年有了反應:“嗯。”

“秦棠的事是我告訴程安寧的。”周靳聲想知道並不難,他的人脈廣,消息多,“抱歉,不該特殊時候打擾你。”

“沒事。”張賀年反應再平淡不過。

“問句不合時宜的,陳湛真死了?”

“你覺得呢。”

“我覺得沒死。”

周靳聲在得知消息後,私底下調查了一圈,他跟陳湛打過一段時間交道,清楚知道陳湛背後的靠山是誰,以及他們這團夥掌握的‘秘密’,一經曝光可是要地震的。

“你有想法?”

程安寧哭得上氣不接下氣,鼻子堵住了,周靳聲很嫌棄拎著她的衣服後領丟開,剛剛淚水鼻涕差點沾到他身上,他受不了一點,指了指洗手間的房間,讓她洗乾淨再出來。

“你應該知道陳湛和徐東揚的關係吧。”

張賀年反問他:“你和徐東揚熟不熟?”

周靳聲意味不明笑了一聲,“你覺得陳湛詐死跟徐東揚有關?你已經查到徐東揚頭上了?”

張賀年沒回答他,跟他一樣,同樣笑了聲。

彼此試探。

稍許沉默,周靳聲明白了,饒有趣味說:“懷疑我是他們的人?”

“你是麼?”張賀年問得直接,不加以掩飾。

“不是。”周靳聲神態冷傲,“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跟陳湛合作,是看在有意思的份上,跟他可不是一個陣營的,至於徐東揚……”

他嗤笑一聲,更不屑。

人前是港城風光無比的特shou準女婿,人後不過是特shou家的一條狗。

周靳聲從來不把港城那邊人當回事,更談不上一個圈子。

“賀年,時代早變了。徐東揚是一條杜賓犬,看著像那麼一回事,實則他也隻不過是條看門狗,可以隨時被踢出局的替罪羊,彆把他太當回事。”

張賀年問他:“你在提醒我?”

“是,提醒你小心點,彆把自己搭進去。”

周靳聲視線落在大理石桌上的酒杯,程安寧走出來,一雙眼睛又紅又腫,她盯著周靳聲看,滿眼傷心,比看見他和薑倩恩恩愛愛更難過。

周靳聲注意力落在程安寧身上,仿佛被勾起了身體那股躁動,他扯了扯襯衫領子,對張賀年說:“晚點給你發點東西,彆說不幫你,看在程安寧和秦棠朋友一場份上,讓你少走點彎路。”

說完掛了電話。

程安寧一聽,睫毛顫了顫:“要發什麼東西?”

“發點你不能看的東西,隻有張賀年能看。”

“是不是跟害死秦棠的人有關?”

周靳聲往後一仰,靠在沙發背上,長腿肆意岔開,風流又禁欲,“我要是死了,你會哭得這麼傷心麼?”

沒頭沒腦說這麼一句,程安寧毫不猶豫說,那語氣好像恨了他八輩子,“我會放鞭炮開香檳,奔走相告。”

“不過你死之前把錢給我,我不貪心,隻要這幾年精神的撫慰費。”

周靳聲輕抬嘴角,眼底全是戲謔,“隻圖我的錢?”

“是。”

“人……不想要?”

程安寧知道他渾慣了,心情好可以和她鬥幾句嘴,心情不好直接動手,聽到他剛剛和張賀年講的電話內容了,其他不重要,她隻聽出秦棠很有可能沒死,她繞回來,問他:“棠棠是不是還活著?”

“我進你心裡幾次都比不上秦棠。”

“周靳聲,彆轉移話題,我都聽見了,你跟張賀年的電話!”

周靳聲拍了拍大腿,眼神變得幽深,“想知道,坐上來。”

程安寧沒心情和他鬨:“我求你了,小叔,告訴我……我很想知道,棠棠是不是沒……沒死?”

她不是很敢說死那個字,但用在他身上,沒什麼不敢。

“你都說了,還問?”

“你為什麼這麼肯定?”

周靳聲仰頭:“猜的。”

貓咪睡醒了,伸了個懶腰,喵了一聲。

周靳聲聽到動靜,嫌棄看了一眼,他不喜歡寵物,養一個程安寧就夠費勁的,彆說小貓了,“不把貓還給張賀年?”

程安寧比誰都希望秦棠沒事,周靳聲偶爾說話刺人,她當下選擇相信,“我等棠棠回來接!”

……

張賀年結束電話,蔣來的電話過來,他一邊開車一邊接,蔣來說:“葉繁姿還是老樣子,我們沒辦法一直審問,時間到了,已經讓她走了,沈兆海那邊我也調

查過,他的司機辭職離開了北城,現在聯係不上,一切死無對證。”

“攔截你那幫小嘍嘍承認了故意找你麻煩,但死不說是誰指使,我們隻能按照一般尋事滋事關起來,過段時間還是能放出去,至於秦棠的案子,我收到的消息是既然已經找到了發生意外遇難,得結了。”

搜救早就結束了,現在進行善尾工作,遊輪殘片還在打撈。

蔣來頓了頓,不知道張賀年在想什麼,還是告訴他,

“這件事影響太大,我們得到消息是必須壓下去,再鬨大影響當地名聲。他們不會管合不合理,隻需要他們覺得合理。”

張賀年抽著煙,奶白色的煙霧一律律竄出車窗飄散,“我知道了,不用考慮我,你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蔣來幫的夠多了,他也有他的難處。

再幫他,保不齊他的飯碗不保。

蔣來默了默,心緒複雜,“賀年,抱歉,我沒能幫身上你太多,這次也怪我……”

他再怎麼厲害,胳膊也掰不過大腿,查不查都是上麵一句話的事,除非他不想在北城混了。

如果是自己還好,可他有家裡人,還有個妹妹,即便妹妹做錯事,他這個當哥哥的不能不管,全家都靠著他過活,他不能再有什麼意外。

人性說到底都是自私的,不是非黑即白,他也不例外。

脫了製服,也隻不過是個為了一日三餐的普通人。

張賀年鄭重道:“不怪你,我知道你儘力了,蔣來,多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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