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張賀年——”(1 / 2)

秦棠睡眠淺,這幾天一直在床上躺著,他摸肩膀的時,她緩緩睜開眼,聽到他剛剛打電話的內容,她聲音沙啞,“下次不要這樣了。”

張賀年俯身靠近,“什麼?”

“不要做那麼危險的事,台風天出海,很危險,風大浪大。”

昨晚可能燒得暈乎乎的,聽到他打電話才反應過來他是冒著台風天上島。

張賀年低下頭啄吻她乾裂蒼白的唇,“風雨小了很多,彆擔心。”

秦棠的手從被子探出來,摟著他的脖子,心揪了揪,“對了,那個醫生你認識?他怎麼會幫我們?”

那醫生不是自己人,所以才安排阿韜明天先上島,要是阿韜來得不及時,再讓醫生帶她先走,多做一手準備以防萬一。

“不幫,他也跑不掉。”張賀年乾脆上床,側躺在她身旁,“好了,睡吧,天還沒亮,再睡會。”

秦棠往他懷裡鑽,手抱著他的腰,臉頰貼著他胸口處,沉穩有力的心跳在耳邊響起,“賀年哥哥,我很想你。”

“我也是。”張賀年手指溫柔撥開她臉頰碎發,露出乾淨漂亮的臉蛋,摸了摸她額頭,還是有點燙,“晚點喊你,再睡會。”

原本應該現在帶她走,她發燒,外麵台風,又是晚上,不能再冒險,也舍不得她再遭罪。

秦棠四肢無力,反複燒了幾天,異常疲憊,突然又想起什麼,睜開眼問他:“那林蓉呢?沒察覺到換了個人嗎?”

“剛樓下那女的?”

“嗯。”

“醫生打掩護,她沒發現。”

還有個原因估計是不熟,他穿著黑色雨衣,刻意避開被看見正臉,所以換了個人也沒察覺。

秦棠摸了摸臉頰,真覺得自己燒糊塗了,反應比平時慢很多,又去抱著他的腰,勁瘦有力,肌理緊實,他身上每一寸都是她熟悉的,像是刻入骨子深處。

還以為真見不到他了。

尤其陳湛壓著她那天,她當時腦袋裡有個極端的念頭一閃而過,要是抵抗不了被欺負了,就去死。

左右不過一個死字。

轉而想想那樣太便宜陳湛了,她不該那麼極端,做錯事的人不是她,她不被背負道德枷鎖。

還好,是林蓉幫了她。

張賀年摟著她,力度很大,輕輕拍著她的脊背,“不怕了,我在。”

秦棠抬起頭吻上他的唇,很主動,手指抓著他的衣服,微微發顫,能接受的男人隻有張賀年一個,也隻能是他一個人,她吻得沒有章法,他的胡茬有些刺刺的,但她不討厭,很喜歡,喜歡他的所有。

很快,後頸被男人的大掌扣緊,主導權被他奪走,吻她的力度生猛,強悍,深刻,溫度更是灼人,若不是她在生病,加上這裡不適合做點壞事,他才忍住,沒有繼續下去,在她快缺氧之際戀戀不舍鬆開,她氣息很沉,唇也有了血色,微微張著,微微露出粉色的舌。

張賀年輕輕碾揉她的頸子,沉邃的眼底翻湧對她的占有欲,不過還是克製住了,聲音啞得厲害,說:“再眯會。”

秦棠乖乖閉眼。

一直到天亮,張賀年小心拿開秦棠抓著他手指的手,她睡得不安穩,眉頭皺著,出了不少汗,他拿來一條熱毛巾擦了一遍又一遍,手背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終於沒那麼燙了。

外麵風雨快停了,光線穿透雲層。

可以先送秦棠離開了。

張賀年將秦棠抱起來,她一下醒了,睜開眼,聲音很軟,看見是張賀年的臉,很放鬆的狀態,“天亮了麼?”

“恩,台風停了。”

秦棠剛退燒,身體還是軟綿綿的,沒有力氣,攬住他的脖子,他拿鞋子幫她穿上。

秦棠沒忘記拿上藏起來的項鏈和戒指,張賀年不在,這些是她最寶貝的,絕對不能丟的。

張賀年抱著她走出房間,然而有個人在樓梯口早就等待多時,不是彆人,是陳湛,一隻手拿煙,一隻手拿了一把槍,黑色家夥在燈光下微微反著光。

秦棠頭皮一緊,大腦皮層猛地炸開,尤其看到陳湛手裡的東西,心跳不由劇烈跳動。

“要去哪啊,賀年。”陳湛抽著煙,煙霧飄散,聲音跟鬼魅一樣,嚇得人膽寒,“這就走了,未免太不把我當回事。”

張賀年放下秦棠,往前邁了一步,高大的身形將秦棠遮了個嚴嚴實實,密不透風。

秦棠抓著他的衣服,十分不安,懼怕陳湛手裡頭的東西。

張賀年嗯了一聲。

陳湛緩緩舉起黑洞洞的槍口對準張賀年,“想走,沒問過我走得了?”

槍口下,張賀年沒有一點畏懼驚慌,甚至看陳湛時滿眼的輕蔑,“我不走,我陪你玩玩?”

“玩?你也配?是我單方麵玩死你。”

張賀年沒說話,比起自己,他怕的是傷到秦棠。

秦棠也是第一次親眼見到這玩意,有一瞬間懷疑是假的,可看陳湛那架勢,不像是假的。

主動權掌握在陳湛手裡,他的槍口對準張賀年腦袋,“是我小看你了,還真找了過來,你膽子不小,敢一個人過來,不怕死?”

張賀年不太在意笑了聲,“

我怕什麼?誰死還不一定。”

“不一定?好狂妄的語氣,張賀年,要不要看看這是誰的地盤!這可是我的地盤,你身手再好有我的槍快?”

張賀年不為所動,棱角分明的臉沒有一點懼色,仿佛手裡有致命性武器的不是陳湛,是他。

他笑得邪魅,“秦棠和你自己的一條命,選一個。”

陳湛開槍打在地板上,地板瞬間出現一個窟窿,子彈穿透力極強,槍聲震耳欲聾。

以此震懾張賀年,告訴他,這玩意可是真的,不是玩具槍。

秦棠嚇得臉都白了,隨著幾秒前的槍聲而身體一震。

張賀年握緊手,骨頭咯吱作響,即便如此,他依舊護著秦棠,高大的身形像一座巍峨的山。

“不選呢?”

陳湛露出森白的牙齒,“張賀年,你沒有資格和我談條件,你的命也在我手裡,包括秦棠。”

張賀年不太客氣,“那不一定。”

陳湛槍口又對準張賀年,“張賀年,有時候我真欣賞你的自信,狂妄,你還以為你是公職人員,怎麼,你也有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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