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請您謹記已婚的身份。”(二更)(1 / 2)

竭力維持平靜,心像是被一隻大掌扼住血管,指尖陣陣發麻,還泛著刺痛。

仿佛真握了一手的玫瑰花。

不知道是一夜沒睡的原因,還是心情極度緊繃抑鬱所致,亦或者是一天沒吃什麼東西,程安寧用力摁住小腹,臉色刷地變白,胃裡一陣翻江倒海,惡心席卷而來,身體陣陣冒著冷意。

紅毯上的周靳聲被薑倩挽著手臂,經過宴席,餘光接受到那抹逐漸彎腰低頭的身影,他微微皺眉,僅僅一秒而已,立刻恢複正常,還是移開了視線。

所有人的視線集中在他們身上,包括他的一舉一動,一個眼神,都有可能造成不必要的麻煩。

程安寧忍著,渾身冷顫,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周靳聲和薑倩身上,沒人注意到她的不適,場下的燈光更是昏暗,她極力忍耐著,心裡不斷告訴自己,撐過去就好了。

新郎和新娘致辭,周靳聲拿過話筒,說了什麼,程安寧一個字都聽不進去,頭暈目眩,看什麼都變成重影……

又過了會,掌聲響過,薑倩也說了會話,程安寧也沒聽見,視線短暫恢複片刻,便看見周靳聲摟著薑倩的腰……在接吻。

周靳聲捧著薑倩的臉頰,側著頭,在人看不見的地方,拇指摁在薑倩的唇上,薑倩皺眉不解,隻見他眼裡一片冷漠,唇角微勾,似笑非笑,靠得很近……薄唇微啟,她的頭紗落下,精準製造了一個借位的吻。

隨後鬆開。

薑倩的神色有幾秒不正常。

程安寧跟王薇說了一聲不舒服,去下洗手間。

不等王薇說話,程安寧提著裙擺離開宴會現場。

淡藍色的身影靜悄悄消失在金色大門外。

周靳聲看見了。

程安寧跑到外麵露天的地方吹了會冷風,胃還很難受,她捂著蹲下來,應該不是生理期痛,她生理期來過。

“姐姐喺度做咩呀?(姐姐在做什麼呀?)”

有個穿著粉色公主裙的小女孩走了過來,好像是剛剛裡麵撒花的小花童,奶聲奶氣說著粵語,大概四五歲的模樣,粉雕玉琢,特彆可愛。

程安寧跟小朋友說話特彆溫柔,“姐姐冇事。”(姐姐沒事)

“姐姐,你係咪好唔舒服呀?”(你是不是不舒服呀)

小女孩伸手摸向她的額頭。

程安寧沒躲,對於可愛的小女孩天生沒有抵抗力,配合低頭給她摸額頭,“沒事呀,姐姐無聊蹲一下。”

小女孩似乎一個人,周遭沒有大人跟過來,程安寧打起精神問她:“你家大人呢,怎麼就你一個?”

“我迷路了,爹地在飲酒。”小女孩嘟著嘴巴,一雙大眼睛烏黑發亮,很純真。

“人這麼多,你一個小朋友到處跑很危險的。”程安寧勉強緩過勁,“你是不是剛剛撒花的小花童?”

“係呀!”(是呀)

程安寧站起來,左右看了一圈,“我帶你去找你爹地好嗎?”

“好喔!”

程安寧牽著小女孩的手正要回到婚禮主現場,小女孩突然朝著一個方向喊了聲:“爹地!”

迎麵走過來一個身形高大的男人,打扮很正式,西裝革履的,男人長了一張很溫柔的臉,混血感很強。

果然是參加婚宴的。

程安寧剛剛在裡麵見到過他,就是不清楚是女方家的賓客還是周靳聲的朋友。

“孟熹。”男人走到她們倆跟前,彎下腰,臉上淡淡一層怒意,“又四圍走,你知唔知我好擔心你?”(又到處跑,知不知道我好擔心你)

“對唔住嘍,爹地。”小女孩鬆開程安寧的手,抱住男人的肩膀撒嬌,“不要生氣啦。”

男人板著臉教育幾句,隨即抱起來,看向程安寧,說話帶了點港式口音,“抱歉,這是我女兒,我剛剛沒注意,她人就不見了。”

小女孩奶聲奶氣的,“係姐姐帶我去嚟揾你。”(是姐姐帶我來找你)

“原來是這樣。”程安寧笑了笑。

男人似乎很無奈,輕輕拍了下小女孩屁股,佯裝教育一番,當然不舍得真動手揍她,轉而十分有禮貌向程安寧道謝,“不好意思,給你添麻煩了。熹熹,跟姐姐說聲謝謝。”

“謝謝姐姐。”

“不用客氣,也沒做什麼。”小女孩找到家長,程安寧也就放心了,“沒什麼事就好了,那我先走了。”

程安寧微微一笑,跟小朋友揮了揮手,提著裙擺回婚宴現場。

她經過時,身上散發淡淡的清香,男人鼻子敏銳,聞到了一點。

小女孩趴在男人肩膀,眼巴巴望著程安寧的背影,悄悄跟男人說悄悄話,“爹地,那個姐姐好piu亮,可唔可以做熹熹嘅媽咪呀?”

男人無奈,“噉講好冇禮貌,唔可以噉講。”(這樣說話很沒有禮貌,不可以這樣說)

小女孩委屈癟嘴,小小的腦袋靠在男人肩上。

……

程安寧回到婚宴現場,剛進去,便被一個人堵住去路,不是彆人,正是伴郎團一員的林柏森。

林柏森胸口也彆了襟花,一副風流公子哥的形象。

大侄女。”

程安寧禮貌笑了下,“林先生。”

“什麼林先生,不想喊我叔叔,喊我名字唄。”

“那你有什麼事嗎?”

程安寧裹著披巾,露出修長的頸部線條,烏發微卷搭在肩上,她太瘦了,肩膀單薄。

“你瘦了很多。”林柏森挑眉問,“病還沒好?”

“好了,謝謝關心。”

“大侄女,你是不是很不待見我呀?你對我有什麼意見嗎?”林柏森低頭,靠近了些。

程安寧下意識後退一步,她純粹不喜歡周靳聲圈子的人,已經產生了本能的排斥和抗拒,尤其是林柏森,他的意圖太明顯了,她又不是傻子怎麼會察覺不到。

他們籠統沒見過幾次,並不熟。

一個男人對見過一次的女人異常獻殷勤,無非是對她產生了興趣。

程安寧說:“是吧。”

“寧寧。”卓岸察覺到異樣,起身過來了。

程安寧幾步到卓岸身邊,卓岸順勢摟住她肩膀,問她:“你剛去哪了?”

“出去透透氣,不太舒服。”程安寧悄悄給卓岸使眼色。

卓岸明了,脫了外套披她身上,“好點了嗎?”

“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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