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半夜,婚宴結束後,還有後半場活動。
一群人到楓葉公館吃喝玩樂,包了頂層的包間,周靳聲這個包間是今晚的伴郎團和伴娘團,關係更熟一點的。
聊天的聊天,喝酒的喝酒。
周靳聲坐在沙發上喝酒,一副放浪形骸的模樣,薑倩拿走他手裡的酒杯,柔聲說:“彆喝了,你喝的夠多了。”
薑倩穿著米色的旗袍,頭發挽成中式發髻,彆了一支鍍金簪子,露出漂亮的頸部線條,氣質溫婉又端莊,“酒量好也不是這樣喝。”
林柏森打趣:“你們倆說什麼悄悄話?有什麼是我們不能聽的。”
“你都說了是悄悄話,當然不能被你聽見。”薑倩幸福的小女人姿態,“話說回來,林柏森你和安寧認識?晚上好像看見你們在說話?”
“認識啊,對了,她怎麼沒來?”林柏森想起程安寧和那個男的親密,就來氣,防他跟防賊似得,原來是有男朋友,“靳聲哥知不知道安寧男朋友叫什麼?”
“我不知道她有男朋友了。”薑倩看向周靳聲,“安寧有男朋友?”
“是啊。”林柏森扯了扯衣領,“晚上和她走很近那個男的,叫什麼卓岸的。”
周靳聲抽著煙,淩厲的五官藏在煙霧下,“不是男朋友,朋友而已。”
“隻是朋友?我靠,裝那麼親密敢情裝給我看啊!”林柏森氣笑了,“我還以為是她男朋友,勾肩搭背,還穿他衣服,即便是朋友關係也太親密了吧,哪有純粹,要麼那男的也喜歡她。”
薑倩來了興致:“怎麼,你喜歡安寧呀?”
“喜歡啊。”林柏森坦白承認,“她跟我認識的那些女生不一樣,挺好玩的。”
“你可悠著點,那可是靳聲的侄女,不是外麵那些女的可以隨便玩。”薑倩提醒一句,意味深長瞥了周靳聲一眼,“你要是認真的,不怕小一輩分可以試試,萬一真成了,也得喊我一聲嬸嬸。”
“我倒是想呢,大侄女不讓,她躲我都來不及。”林柏森長長歎了口氣。
薑倩,“追女孩得花心思,不然你以為女孩那麼好追啊。”
林柏森,“說的也是。”
一直沒說話的孟劭騫搭腔問了句:“你們說的是不是穿藍色禮服那個女生?”
“是啊。”林柏森往杯子加酒,放了幾塊冰,冰塊滋啦滋啦冒著氣泡。
“熹熹晚上亂跑遇到的女生就是你們說的這個女生。”孟劭騫不好意思問對方叫什麼,隻是道了謝謝,“原來是靳聲的侄女。”
林柏森問,“這麼巧?熹熹沒事吧?”
“沒事,還好找回來了。”
“一個人帶小孩很累吧?”
“還好。”
“我跟你說,過幾年等熹熹到了叛逆期談男朋友你就知道麻煩了。”
孟劭騫無奈笑著搖頭:“你能不能盼我點好的。”
“這不是給你打預防針嗎。”林柏森損上癮了,“話說回來,你不打算給熹熹再找個媽?”
“一個人也挺好,不用了。”
周靳聲仿佛置身事外,異常沉默,臉上全無新婚的喜悅,他的位置燈光很暗,整個人靠在沙發背上,伸手揉眉心,閉上眼便浮現程安寧倔強的眼神和表情,再難過,也不跟他低頭。
薑倩問他,“靳聲,你是不是累了?”
周靳聲沒回她,手機突然響了,“我去接個電話。”
說著起身出去接電話。
周靳聲前腳出了包間,林柏森賤兮兮和薑倩說:“薑倩,你們還不回去,今晚可是新婚夜誒,一夜春宵值千金!”
旁邊的人瞎起哄,“彆讓靳聲喝酒了,喝多了等下不行!”
薑倩:“你們夠了,彆逮著我調侃。”
一群人玩到淩晨,周靳聲帶薑倩回去路上,接了個電話,掛斷後讓司機在前麵路口停車。
薑倩問他:“出什麼事了?”
“臨時有事,司機送你回去。”周靳聲語調冷淡。
薑倩不可置信問,他這是新婚夜要丟下她?“什麼急事要現在走,今晚可是新婚夜……”
車裡光線昏暗,周靳聲整個人隱匿在黑暗裡,看不見五官,“很重要?”
薑倩咬唇,心裡猜到他是演都不願意演了,剛辦完婚禮,立刻翻了臉,還有婚禮上的借位吻,演給那麼多人看,她不好發作,他肯定是算準了這點!
要是傳出去新娘子新婚夜獨守空房,她的顏麵還要不要的,“就不能過幾天再去嗎?”
然而司機已經停了車,周靳聲開門下車,“不用等我,早點休息。”
他沒回答薑倩的話,車子已經啟動離開。
薑倩陰沉著臉,也沒了新婚的喜悅。
……
程安寧第二天中午回了周家,意外的是隻有薑倩回來吃午飯,周靳聲不在,從老太太那得知周靳聲有工作出差去了。
薑倩沒說周靳聲是昨晚走的,說出去丟人的是她。
程安寧內心波瀾不驚,周靳聲怎麼樣都跟她沒關係。
周老太太安撫薑倩,說周靳聲事業心是重了
點,等他回來好好罵罵他。
薑倩很善解人意說:“沒關係,男人忙工作是有事業心,我很理解支持他,母親,您不要跟他生氣。”
這番話說得很討周老太太的歡心。
聊沒幾句話,薑倩陪老太太去後花園散步去了。
周宸難得在家,買了禮物送給程安寧,是一串手鏈,什麼玉石做的,看起來很精致,程安寧沒收下,說:“不用了,我平時大手大腳慣了,不適合戴,怕磕壞了。”
王薇則說:“他的心意,就不要客氣了,收下吧,快說聲謝謝。”
程安寧收下了,想到周宸陪前妻去蘇南住一間酒店的事,心裡就膈應,前妻都當著周家人的麵說想複合了,周宸既不表態也不拒絕,轉頭和前妻勾勾搭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