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樹路過一個個耷頭耷腦的動物,感覺有些不對。
這些動物的眼神不對。
太靈了些,厭惡,憎恨,恐懼,絕望……
這些好像不是普通的動物。
不過他也沒多想,可能又是什麼動物型詭異吧。驚悚世界的詭異多種多樣,處於底層的詭異沒比玩家好多少。
跟著馬戲團團長穿梭過關押動物的地方,推開一扇門走出了這個帳篷。
馬戲團團長轉頭討好地笑了笑:“您跟我來,我辦公室在那邊。”
他伸手一指,就在旁邊的一個小帳篷。
李青樹沒有說話,示意他繼續走。
一詭一人,一前一後,走入了帳篷中。
環視一圈,看著帳篷的擺設,與其說是辦公室不如說是休息室。
隻不過靠前的位置擺了一張辦公桌和辦公椅。
脖子上的黑霧絲線雖然細弱,但存在感卻極強,隻是個黑級詭異的馬戲團團長絲毫不敢反抗。
他乖乖走到辦公桌前,拉開抽屜,拿出一張紙,是外出證明的表格。
提筆唰唰寫上,外出宣傳。
“必須在節目開始之前回來,不然你就進不來了。”
李青樹有些意外馬戲團團長竟然會提醒他:“你不應該巴不得我不會來嗎?”
馬戲團團長臉上一垮,沒有說話。
李青樹就明白這應該是寫外出證明必要的流程,那會火葬場物業公司的主管詭異也提醒了一句歸來時間。
馬戲團團長拉開抽屜,拿出印章,紅章蓋下。
這張外出證明開始起效。
李青樹拿著外出證明,伸手手指一勾:“拿來。”
“什麼拿來?”
“彆被我裝傻,印章。”
“這東西不能給你,我……”
李青樹打斷他:“你應該有備用的吧。”
脖子上的黑霧瞬間勒緊,勾勒出一絲血線,再往裡點,整顆頭顱就能落地。
“給給給。”沒有任何猶豫,拉抽屜,拿印章。
下一秒備用印章就到李青樹手中。他伸出手指,指指自己的脖子:“你自己懂的。”
說完嘴角微微上揚轉身走出了帳篷。
馬戲團團長立即衝到鏡子裡一看,脖子上的黑霧細線並沒有消失,就像一個項圈一樣牢牢鎖在他脖子上。
暗罵一聲,走出帳篷,親眼見到李青樹的背影越走越遠,他立即邁動腳步走入相隔不遠的另一個帳篷裡。
“老大,老大在嗎?”
懶洋洋的語調從裡麵回應:“什麼事?”
馬戲團團長趕緊繞過隔斷往裡跑:“老大你快給我看看,我脖子上這個能去掉不。媽的,遇到一個玩家,邪了門了,一下子就給製住了。
還把我的團長印章給出去了。”
裡麵暖黃的燈光亮著,一個穿著保安服的青年躺在躺椅上,半閉著眼睛。聽了馬戲團團長的話,微微睜開眼,看了下他的脖子。
一根黑霧絲線?
“玩家?這批進來的?”保安服青年一頭黃毛,顯得桀驁不馴看著實在不像是正經詭。
他坐直身體,去看馬戲團團長的脖子,伸手碰了下,瞬間縮回,摩挲著手指:這股能量……
“應該是吧,老大能不能去掉啊。”
馬戲團團長就像渾身刺撓的猴子一樣,就差抓耳撓腮了,有一個隨時落地的鐮刀懸著,混身不得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