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視總監抿了口茶水,用沙啞的聲音說道:“這是東京。。。不,是全日本乃至全世界第一例超自然現象出現的實證。”
“並且一經出現,就是影響力駭人的凶案。”
“目前,我們已經聯係大場映畫,讓他們宣稱這是新電影的宣傳推廣,為造成的不良影響直播鞠躬致歉。”
“但考慮到參加婚禮的人數眾多,目前效果並不理想。”
高層中雖然多是飯桶,但也偶爾會有幾名實乾家。
一位肩上有六豎金色肩章的警視監舉起手,“公安那邊怎麼說?”
“目前還沒有行文通知對方。”
警視總監沒有追究對方打斷自己的發言,答道:“但他們什麼時候會收到風聲,我不確定。”
“也許現在,這個會堂內,就有人拿著公安的監聽設備。”
掩耳盜鈴也沒有意義,會場未設置信號屏蔽的設施。
日本公安設有國家公安委員會,下轄警察廳,警察廳又監管包括警視廳在內的各都道府縣警察本部。
但是,公安中混有太多的他國‘間諜’,堂而皇之地指揮日本警察乃至公安、檢察官,為彆國的利益執法。
很多日本警察,都看不太慣這些機構。
包括現任的警視總監和警察廳長官。
都做到這麼大個官了,誰希望自己頭上還有個爹呢。
要是親爹也就算了,還是從外麵來的洋爹,多少長官恨不得父慈子孝,現實中卻隻能唯唯諾諾。
背心離德之事,大夥都心知肚明,就喜歡看你心裡喊不要身體卻很老實的樣子了。
會議有條不紊的進行。
警視總監進行了一係列的工作部署和要求。
但大都是廢話。
大高忍打了個哈氣時,他的手機震了震。
點亮屏幕看到發來的信息,大高忍刷一聲站了起來。
無數道上級的目光彙聚在自己身上,大高忍渾然不懼。
警視總監皺起眉,“你是?”
“我是荒川區警署署長大高忍。”
不需要像領導一樣使用話筒,洪亮的聲音依舊能夠傳遍整個會場,“就在剛剛,又一起超自然案件發生在我的轄區。”
“我相信,本次案件和血色婚禮有極大的相似度。”
“或許都是蛇的手筆。”
案件發生在荒川區名為開成高中的私立男校。
一位受到校園霸淩的男孩在反抗中打折了霸淩者的手腕。
然而那名霸淩者的真身,乃極道組織犬金組的大少爺。
麵對極道組織的脅迫,工薪階層的普通人家無力抵抗。
那位極道太子卻在一家三口被迫跪在他麵前時原諒了對方的‘罪行’,手腕受傷的他以無法自顧為由,需求男孩的母親作為自己的‘護工’,在傷勢痊愈前照顧自己的日常起居。
男生在忐忑中等待母親的回歸,等來的,卻隻是一份厚厚的油紙包,裡麵是塞得滿滿的無名光碟。
“當夜,該生一人衝進了犬金組的大本營,並且展開了一場血腥屠殺。”
“整個犬金組血流成河,甚至有人拿出了違禁的槍械,依舊無法對抗區區一個高中男生。”
警視總監與大高忍共乘一輛警車,聽取了後者對此次案件的報告。
他的手上拿著的平板,顯示著該名高中生的照片以及全部信息。
一頭黑色板寸發型,雙目炯炯有神,腰板挺得比直,朝氣蓬勃器宇軒昂,簡直像是昭和時代的精神小夥生錯了年號。
學生的名字是。
八雲翔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