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長。”
女警菊子目漏憂色,不建議自己的上司以身犯險。
“不用擔心。”,一向暴躁的署長露出柔和的笑容,“會成功的。”
說罷,他大步走向敞開的大門。
他步入之後,門又緩緩合上。
大高忍瞄了一眼木製的大門,風?還是說法師之手?亦或者絲線?
其實是自動門。
腳步並未停留,大高忍步伐堅定踩著青石板鋪成的小路,穿過庭院中遍布的屍體。
這些屍體的傷痕大都是被利器所傷,偶然也有幾人的腦門多了個孔,是被銳器穿過。
有近戰有遠程,但終歸都是物理攻擊導致的創傷死,沒有出現燒傷凍傷或者其他不可名狀的未知死因。
大高忍一遍前進,一邊搜集情報。
無論有沒有用,他沒有錯過細節。
一屢疑問劃過心頭,犬金組長的庭院占地數千平,我該去哪?
他徑直走過庭院,來到了主屋。
偏黃色的單層建築,屋簷下吊著風鈴,總麵積比大高忍自己家的鴿子籠要大上十倍不止,他走到玄關,打開移門,“失禮了。”
脫下皮鞋後穿上鞋櫃裡的拖鞋。
整座建築整體都是木結構,屋內的也都是一些紙門。
長廊內的兩邊也撲街著一些屍體,有些甚至撞破移門掛在了上麵,因為不通風的原因,血腥味比外麵要重許多。
桂花香薰的味道與
血腥味混雜在一起。
大高忍沿著屍體前進,拖鞋內的白襪上不可避免沾上一些血跡。
他又注意到一個點。
死掉的都是黑西裝以及花花綠綠的極道,他沒有看到女性或者年老的傭人。
按他以往對犬金組長的了解,這家夥家裡應該有不少打掃衛生,養護庭院的女傭的才對。
不濫殺無辜。
江騰龍義,那個男人的複仇不分對象,連隻是被邀請參加婚禮的學生小孩都殺了個乾淨,血腥的現場宛如地獄的屠宰場。
警察會議內有人猜測被蛇賦予力量的人會喪失理智,現在看來並非如此。
大高忍心中,與八雲翔平成功對話的概率又大了幾分。
他繼續前進,最終,在一處空曠的室內道場見到了自己的目標。
八雲翔平。
高中生翹起腿坐在紅木椅子上,單手放於膝蓋之上撐著下巴。
對麵,是跪成一排排的男男女女。
也就是所謂的人質。
大高忍早在來的路上就合計好要說什麼,他大步踏入道場,“放他們走,我來做人質。”
而在另一邊,警視總監米田一基也到了自己的家。
“今天回來的好早啊,爸。”
兒子米田輝二正在客廳裡打電動,遲遲聽不到老爸的回應,他按下暫停看向玄關。
父親站在門口,有輕微潔癖的他沒有脫皮鞋就站在乾淨的白瓷磚上,一身製服穿的端端正正。
而且,麵目陰沉。
米田輝二害怕了,“爸?”
警視總監沒有回應兒子的喚聲,解開褲腰帶,將黑色的皮帶纏在手上握緊,一小段腰帶拖著向下垂落的皮帶扣。
金屬方塊的表麵,刻著一隻仰天長嘯的狼頭。
“兒子。”
“爹來殺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