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
女人麵發出斷斷續續的詭異笑音,一口咬上青山旦月的食指。
力道之大,切入之深,已能看到皮肉下的森森白骨。
青山旦月臉色鐵青,沒有發出一點聲音,隻是呼吸略微粗重。
紋出女人麵的每一根線條都向外發出妖異的紅光。
他在地上的影子劇烈膨脹扭曲,化作一張狂笑的人臉,居然伸出地麵咬住從天而降的輪入道。
“饒命!大哥饒命啊!“
車輪被黑色利齒咬出一道道裂紋,赤賀慌忙向曾經的大哥求饒。
“大哥我也饒不了你啊。”
青山旦月依舊是以苦笑麵對,“我可控製不了這女人像。”
哢嚓。
哢嚓。
在女人像的撕咬,車軲轆上崩出一道道裂紋。
赤賀的半張臉,亦在女人麵的口齒之下。
最後一聲脆響,車輪被咬成碎片,還未落地就自然化為灰燼。
但也有半張寫滿恐懼與痛苦的臉皮,緩緩飄落在地。
眼見功成,青山旦月連忙披起外套,女人的黑影也同時消失。
但青山旦月一瞥見看到,本來是在上臂的紋身,已經蔓延到整條胳膊,就連肩部也出現了幾條血色絲線。
女人麵的力量正在擴大。
擊敗妖怪,青山旦月沒有任何
欣喜,反而憂心忡忡。
黑川警官同樣如此,“你竟然是超凡。”
這青山旦月是豐川家族的王牌殺手,有很多不畏權勢想要調查豐川議員的警察死在他的手上。
黑川警官帶的後輩也是這些犧牲品之一。
如今豐川議員消失,自己這把老骨頭又被重新聘用。
黑川警官本想賭上性命將這個冷血殺手送上審判台。
但對方成為超凡,黑川警官知道,自己的奢望已經不可能實現了。
他的手,不自覺地聲響腰間的配槍。
如果官方已經不可能再將這條惡犬伏法,不如。
“與其說是成為超凡,不如說是詛咒。”
青山旦月瞥了老警察一眼,“這女人麵是我從一處凶地中逃命時染上的。”
“每一次使用女人麵的力量,刺青便會擴張。”
“等她蔓延至全身,我的死期大概也要到了。”
老警察最後還是沒能拔出槍,而是撿起赤賀的臉皮,帶著青山回到派出所。
“如此說來,這白伏神社是確實有神靈庇佑的?”
“這倒不一定。”
青山旦月沉吟道:“畢竟神社還是被火燒了。”
“火燒神社,如此褻瀆之舉無論何方神聖見到肯定會降下天罰,不一定是白伏神社供奉的神靈所為。”
“畢竟,那家神社供奉的也不過是個落命武士罷了。”
兩人口中,白伏神社的神主,如今正在浴血奮戰中。
隻為了給神社的巫女,一些心理上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