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斐白正在閨房之內梳妝打扮, 床榻上放著一套黑色夜行衣,沒想到剛洗了臉守在門外的丫環來報:“郡主, 魯王妃來了。”
“怎麼這時候來?”容斐白想想還要重新上妝梳發便沒來由的沮喪,早來一刻也好啊!
“讓她等著, 就說我睡下又起了。”
丫環不敢多問隻能答是, 下人將魯王妃請到待客的廳堂裡,丫環說了緣由, 便等著向來跋扈霸道的魯王妃發作, 沒想到魯王妃安安生生喝了茶, 笑容和藹:“成,我在這兒等著郡主。”
容斐白在閨房內磨蹭小半個時辰才來到廳堂,魯王妃借著昏黃燈光隻見到姍姍而來的美人兒儀態萬千容貌不俗,似乎在嘉怡郡主臉上都看不到絲毫瑕疵, 如雪肌膚吹彈可破,就連她一個女人看了也不忍不住想與這樣的美人兒呆在一起。
“我來得晚,打攪郡主休息真是過意不去。”
容斐白微微一笑, 並未將魯王妃不甚誠懇的道歉放在心上,悠悠坐下, 又是一陣香風襲來, 不是那濃鬱俗氣的香,而是清新宜人還帶著些微嫵媚風情。
“郡主身上好香。”
容斐白淺淺一笑,端是風流妙人的高雅:“王妃謬讚, 隨手調了個香包而已。清清, 去我臥房拿兩個嶄新的香包來。”
丫環清清去了, 魯王妃受寵若驚:“郡主要將香包送與我?”
“不送給王妃還能送給誰呢,我與王妃投緣,以往見麵多虧王妃庇護呢。”說到底嘉怡郡主的出身不過是個農家采藥女而已,在京城富貴小姐們的眼裡根本上不得台麵,容斐白初初打入這些小姐圈子裡很不受待見,同樣出身鄉野的魯王妃幫過她一次忙,二人這才熟識起來。
魯王妃舒一口氣,不大好意思的問:“我聽聞郡主做了一味藥丸,養顏護膚效果不俗,我這次來便是想問郡主討些藥丸呢。”
“原來如此,隻是我這藥丸所剩無幾。”容斐白咬咬唇,滿是為難,卻又抵不過魯王妃哀求的目光。
“王妃,我房中還有十來顆藥丸不曾吃,是我留給自個兒吃的,如若王妃不嫌棄可先吃這些,等日後做出新的藥丸王妃再來拿。”
魯王妃喜出望外:“不嫌棄不嫌棄,郡主割愛我怎能不收呢?”
“……王妃高興就好。”
容斐白打個哈欠,恰好清清帶著東西來了,魯王妃喜滋滋接過來,從袖中掏出一隻荷包放到桌上:“郡主,這是我一點意思還請郡主不要客氣,我便不打擾郡主休憩,告辭。”
魯王妃拿到想要的東西腳底生風,痛痛快快從郡主府離開。
這廂,容斐白將荷包拆開看到黃澄澄的金子也是一愣:“魯王妃,不錯。”
為了打出去名聲,那些拿走藥丸的閨秀都當是小姐妹之間的往來,甚少有人給銀子,給金子的隻有魯王妃一人,容斐白忽然期待起日後與魯王妃的來往。
高家出了一位皇後,如今正位中宮榮寵不衰,高家嫡長孫的滿月酒自然有不少人不請自來,高竹彥抱著胖乎乎的小兒子來見諸位賓客,剛走到正堂,皇帝太後皇後的賞賜如流水一般送到府中。
王儒章送上賀禮,湊上前看了看高家小公子的模樣,又傳一道口諭:“高大人,明日陛下請貴府女眷抱著小公子進宮一趟,太後與皇後娘娘皆想見一見你家小公子。”
“臣領旨。”高均海抱著孫子的手一緊,熟睡的白胖娃娃慢慢睜開眼扯開嗓子嚎哭。
王儒章笑眯眯的:“小公子中氣十足,不錯不錯。”
“王公公,還請上座。”
“多謝高大人美意,奴才還得回宮複命,不叨擾了。”
王儒章客客氣氣的走了,高家又恢複人聲鼎沸,高均海心事重重的將孫子送回後院,再回來時又是如沐春風的瀟灑。
次日
高夫人帶著大兒媳抱著長孫高正羽進宮拜見太後與皇後。
黎太後看在未出世的大孫子麵上對高家人格外和善,還親手抱了抱那胖娃娃,羨慕不已道:“這孩子真壯實,皇後可要和你娘家嫂子討教一二,如何將孩子養的這麼好。”
“是。”高明純波瀾不驚,可她親娘和嫂子都惴惴不安的,黎太後催生都催到這個份兒上,也不知皇後在宮中過的什麼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