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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天也不知道怎麼了。
他總感覺青牛要惹出禍來,所以就特地躲在家裡麵閉關,靜心修行,卻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仿佛有什麼人在盯著他看。
就算他不斷的推演天機,可還是摸不著半點蹤跡,可謂是心中毛骨悚然。
“定是有人在算計於我!”
在這恐怖的神魔世界中。
但凡中了算計這兩個字。
那可就要倒了大黴了!
不知道多少神仙好漢就倒在了上麵,一想到這個,作為一個小小的得道真仙,張天不由坐立難安,也沒心情修行了。
很快。
他就發現了疑似那詭異注視的來源,是那滿眼帶著幽怨的青牛,“呔!原來是你這個挨千刀的老牛在背後嘀咕著我,我就說我這人美心善長得帥正義小郎君,怎麼總感覺背後涼颼颼的,你是不是背後罵我了?”
青牛不言語。
但那看張天的眼神卻更幽怨了,仿佛受氣的小媳婦兒一般,把張天看的總感覺自己是做了對不起對方的虧心事兒似的。
他尋思著。
自己也沒乾啥缺德事兒啊!
張天心中咯噔一下,壞了,定是這青牛在算計我,十有八九要把黑鍋甩給我。
自從在城隍那裡了解到麵前這頭青牛曾經的赫赫戰績,乃是三界之中最大的賊頭之後,他的心中總是充滿著警惕。
如今更如驚弓之鳥。
“算一算,我來這方寸山已經有兩年八個月有餘,山上修行無時日,世上已千年,曾經有一位師兄指點過我,我想去拜訪拜訪他。”
年少才剛過十八歲的張天已經有了蒼老之感,感慨時間的流逝,忽然想下山去見一見曾經的故人了,要不然以後啊……
見多了,就沒那個味兒了!
他是在找理由溜走。
離這殺千刀的黑心牛越遠越好。
先去山下溜達半個月。
不能讓這青牛找到自己。
於是張天感慨著就要走,卻不料這青牛一陣冷笑,“小子,山下的路可不好走,小心路邊碰到了黃皮子向你開口討封呢!”
“不礙事的,到時候我還想問問對方一些事情。”
“問什麼?問人家為什麼沒有穿著紫衣露腿裙,沒有濕身,沒有大波浪?”
“不,隻想問一問,為什麼還沒有人來愛我!”在青牛懵逼的眼神中,張天仰天長歎,“沒有愛的世界,人間不值得!”
青牛:啊?
在青牛怪異的注視中,張天直接下了山,他此次下山倒也不是完全的借口,之前就因為那白骨精堵在山下,一連四五個月都在山上呆著的,沒有外出,多多少少有些煩悶。
剛好想到了之前的那位師兄,那就順帶去見上一見,既還了當年的恩情,又躲了青牛的算計,簡直極其完美。
張天隨意尋了個地方,然後雙腿盤坐,運轉法力,未來菩提法相在身後凝聚,伴隨著那右手托舉的舍利子大放光彩,他的雙眼看到了無數的未來,看到了無數的天機和因果線。
密密麻麻,有大有小。
不一會兒。
就找到了那位練武的師兄的身影,讓張天詫異的是,那位師兄並沒有在任何大城池,甚至連小城鎮都算不上,準確的來說,隻是一個小村子。
距離方寸山並不遠。
隻有七八百裡的距離。
當然這種距離隻是對於會飛的來說比較短,若是對於普通人,尤其是這種古時候的普通人,可謂是一生都沒辦法到達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