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林晚揉了揉柯戀的腦袋,歎了口氣,將她拉到了身後,逼近了那個男人。
她忍著一口氣,先問情況。“柯戀是我的人,她的事兒就是我的事,你今天來找她什麼事?”
柯戀的爹看她這樣子看起來也不好惹,氣焰也降了不少,“我是她爹,她已經滿十八歲了,我現在沒錢花,就得贍養我,就得給我錢。”
風林晚嗤笑一聲,“柯戀還是個學生,你找她要錢養你?!”
“怎麼不行?你看她不缺吃不缺穿,打扮的人模人樣的,她媽肯定沒少給她零花錢,給我點花花怎麼了?沒有我哪來的她!你以為我願意找她,要不是找不到那個她媽那個老婆娘了,我才不來找她。”
“你這樣的也配當人父親?!”風林晚低低笑了兩聲,突然臉色一變,“滾!”
眼中煞氣驚人,柯戀的父親嚇得猛地後退幾步。
風林晚又欺近他,捏住他的肩頭發力,看著他的臉淡笑著說:“以後離她們母女遠遠的,聽懂了沒有。”
柯戀的父親很想倔強地說“就不”,但是肩膀部位傳來的力道讓他感受到皮肉火辣辣地疼,而且這力度還在不斷加強,那強大的壓力讓他感覺自己的肩胛骨有可能下一秒就會斷裂。
“懂了懂了。”他不住地點著頭。
風林晚卻沒放過他,又加了幾分力氣,“我現在隻用了不到一成力氣,如果下次讓我知道你再招惹柯戀,我保證會用足十分力氣。”
柯戀的爹又疼又怕,麵如土色,雙腿都在顫抖。
風林晚一抬手鬆開了他,看著他踉蹌地摔倒在地,拍了拍自己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又開恩一樣問他,“要,多少錢?”
柯戀的爹看著她眼裡看死人一樣的眼神,拚命地搖著頭,“不要了,不要了。”
接著連滾帶爬地就跑了。
解決完這個麻煩,柯戀帶著風林晚去了學生街的一家川菜館,柯戀點了兩瓶江小白。
一人一瓶對著嘴直接喝。
柯戀臉喝的紅撲撲地,看著剛端上桌的一鍋毛血旺,夾了個紅通通的尖椒塞到了嘴巴裡。
眼淚撲簌簌地落了下來,怎麼都停不下來。
風林晚抽了兩張紙巾地給她,“不能吃辣折磨自己乾啥,想哭就哭,在我麵前不用遮掩。”
柯戀的眼淚更加洶湧地流了出來,肩膀哭得不住聳動。
哭完之後,柯戀的情緒好了很多,將自家的事都講給了風林晚聽。
柯戀的父親是個暴力分子,在柯戀幼年的時候,她的母親忍受不了帶著柯戀和她的父親離婚。
但柯戀父親沒有穩定收入,還是經常來找前妻要錢,不給就找麻煩,有時候還會將柯戀偷偷帶走毒打,以此威脅前妻給錢。
後來柯戀母親帶著她從小縣城逃了出來,去了三羊市,才過上安穩的生活,為了不讓柯戀的父親找到他們,他們這些年都沒有回過一次老家,連跟家裡人聯係都不敢。
但是沒想到,柯戀上大學之後,學校裡有他們那個地方的同學,老鄉聚會的時候那人拍照發到了朋友圈。
好巧不巧的是,那同學的父親查看女兒朋友圈的時候,是在茶館裡麵跟柯戀父親打牌,剛好被要偷看他牌的柯戀父親給看到了。
問清楚女兒是在京城大名牌大學之後,柯戀的父親連夜買了張車票就來了京城。
將近十年沒見麵的父親,一見到她就當著所有同學的麵辱罵她,扇他耳光,找她要錢,柯戀震驚之外,更多的是灰心,是絕望,是懷疑人生。
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老天要安排這樣一個父親來折磨她?!
“這個——”風林晚越過餐桌,扶了扶柯戀快要掉下來的眼鏡,又指了指她耳朵上掛著的助聽器,“還有這個,是她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