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留在這裡半工半讀?還是乾脆放棄學業去工作謀生?
接下來的幾天,齊安為了不被風世美打擾,抽出了手機卡,每日按部就班的去上課,如同往常一樣和同學們說笑聊天,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隻有她的內心深處,各種各樣的情緒在不時翻滾著,攪得她寢食難安。
齊安的惆悵和迷茫的狀態並沒有維持多久。
三天後,她被叫到了學院辦公室,學院收到了一份瀚唐國郵寄過來的資料。
那份資料交到齊安手裡的時候,還順便給了她一份退學通知。
“鑒於您在品行方麵的重大汙點,與我院的德行原則相左,經我院研究決定,開除學籍,永不錄用。”
齊安已經走出辦公室很遠,那個學院領導嚴肅又帶著點厭惡的眼神和冷冰冰的語氣還始終在她的腦海中打轉。
她的眼淚也在眼眶裡開始打轉,一陣寒風吹過,眼淚撲簌簌落了下來。
齊安仰起頭,想把眼淚憋回去,但總是止不住。
模糊的視線裡,看到迎麵走來了她的同學,齊安扯著嘴角,從著同學擠出笑容。
但那笑容實在太哭相,她的同學走過來拉住她問,“安安,你怎麼了?”
“風吹的,吹的。”齊安說著,但眼裡的淚卻更瘋狂地流了出來。
她發足狂奔,沿著一條幽靜的小路跑了很遠很遠。
路的儘頭,是一個湖,沙拉布登學院是建在湖邊的。
湖麵平靜地近乎死寂,除了風吹來的微微漣漪,沒有任何生息。
齊安抬腳趟了進去,湖水冰涼,森寒入骨。
她又前進了兩步,湖水沒過了膝蓋。
是不是走到湖中央就不用再麵對那些糟心的事?
是死亡更可怕,還是在最好的時光呆在高牆之內更可怕?
齊安繼續往前趟著,湖水已經到了她的胸口。
她聽到湖岸上有人在喊叫,她越來越不想回頭……
……
風世美這幾天上躥下跳地找遍了他所能動用的所有關係,依舊沒有讓局麵有絲毫改動。
訂單的貨期剛過,顧氏集團就下了最後通牒,限期一周,要麼供貨要麼賠償,否則就公對公,提起訴訟。
焦頭爛額的事逼得他幾天都沒回家,正煩著的時候,接到了齊思心的電話。
“你逼死了你女兒,你滿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