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雁平讓小波將車開到偏遠的河東遠郊,將汽油潑在麵包車上,一把火將車燒了。
一行人一直等到麵包車幾乎完全燒透,才開著車匆匆離開了現場。
往回走的路上,宋雁平對濤濤說:“濤濤,頭套跟手套你全部收起來,回去燒了,一定記得燒乾淨了。”
宋雁平又讓小波把槍給了濤濤,說道:“你回去把槍用防雨布纏起來,外麵多套幾個密封袋,綁上幾個秤砣,沉了油庫後麵的海堤下麵,等這陣風頭過去了,再撈上來!”
“知道了,平哥!”濤濤應道。
“我跟小波現在趕緊返回京海的會所,你們也趕緊回大南莊,有什麼風吹草動,我們電話聯係!”宋雁平說道。
宋雁平又跟幾個人統一了口徑,互相作為證人,以證明昨晚自己不在場的證據,以防萬一。
宋雁平跟小波回到京海時,已經是早晨七點。
他們裝作若無其事的去了路邊的早餐店,兩個人吃完了早飯,才回到會所。
宋雁平讓小波去監控室,把從兩天前到今天早晨的監控全部刪掉,硬盤也取出來銷毀。
宋雁平回到辦公室,渾身疲憊,兩個眼球全是血絲。
他抽了一根煙,洗了個熱水澡才躺到床上睡覺。
半夢半醒間,李雲虎那雙被打斷的血淋淋的腿,和那把握在手中冒著火光的獵槍,像循環播放的電影一般,反複的浮現在宋雁平的腦海裡。
上午十一點左右,宋雁平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
宋雁平被這突如其來的電話鈴聲嚇了一跳。
他側身從床頭櫃上拿起手機,一看是林平傑打來的。
宋雁平猛地晃了晃腦袋,趕緊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清了清嗓子,接起電話,說道:“喂?林隊長,我劉哥現在怎麼樣了?”
“宋雁平!你昨晚乾什麼了!?”林平傑第一句話上來就質問他。
“啊?什麼意思?”宋雁平揣著明白裝糊塗。
“什麼意思?!今天早晨四點左右,李雲虎被人用槍打斷了雙腿後,扔在了庭島市公安局門口!”林平傑怒吼道。
“誰?”宋雁平繼續裝糊塗。
“庭島市公安局刑偵總隊昨天晚上抓了好幾個劉寶森的手下,審問後才知道,開槍打劉寶森的人叫李雲虎!你……”
林平傑頓了頓,接著說:“他們那邊剛查出來是誰乾的,淩晨李雲虎就被人打斷了雙腿扔在市局門口,今天上午搶救了一上午,你知不知道,人差點死了!宋雁平你給我說實話,是不是你乾的?!”
宋雁平眼睛都沒眨地說道:“林隊長!這事兒不是我乾的,我都不知道是誰打傷了劉哥!而且我昨晚一直在會所裡,就今天早晨出去吃了個早飯。”
“再說了,我就是有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開槍殺人啊!”
電話那頭的林平傑一時語塞,電話裡的兩個人一時之間都不說話了。
林平傑心裡百分之九十九懷疑是宋雁平乾的,但是無奈也沒有任何證據,他心裡暗暗咒罵。
想了想,林平傑厲聲道:“宋雁平,我真心希望不是你乾的!這個事兒鬨的這麼大,庭島市公安局怕是要壓不住了。如果真是你乾的,你現在告訴我,我還有辦法幫你,你要是撒謊,上麵徹查下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宋雁平笑道:“哎呀,我的林隊長!你就放心吧!我騙你乾什麼?哎,我劉哥現在怎麼樣了?”
林平傑嘖了一下,說:“死不了,轉移到了重症監護室,說是已經脫離了危險,肚子裡麵還有十五六顆鉛彈取不出來。”
宋雁平舒了一口氣,算是放下心來。
“謝謝林隊!有什麼消息還得麻煩你跟我說一聲。”
“知道了!”
“啪”地一聲,林平傑掛斷了電話。
宋雁平努力的回想整個事情有沒有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