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曉點點頭,說:“是,辛董,歌納小鎮那套是後來自建的,不過還是毛坯房,沒有裝修過。”
“明天你安排人儘快收拾起來,雁平他們住在這裡不像那麼回事兒,你不懂嗎?”
辛洪川的聲音帶著一些嚴厲,梁曉聽完連連稱是。
“不用,川哥!我跟你弟妹住在這兒就挺好的……”
宋雁平的話還沒說完,辛洪川轉過頭看著他,銳利的眼神讓宋雁平的話戛然而止。
“雁平,你現在是什麼身份?我辛洪川回來了,你要是還住在這種房子裡,讓外人知道了得笑掉大牙,你知道嗎?”
辛洪川說完,眼神裡的那股嚴厲轉瞬即逝。
“房子閒置不用才是真的浪費,我讓梁董把它裝修起來,你和妹妹搬過去住,主要問題是我們住的近,平時還可以互相串個門兒。”
辛洪川的一番話說下來,讓宋雁平根本沒有拒絕的理由。
更何況,如果再拒絕下去,那就叫不識抬舉了。
“噯,好的,川哥!”
“哈哈哈,這就對了嘛!”辛洪川舉起酒杯,跟大家又喝了一杯。
辛洪川放下酒杯,對宋雁平說:“遇見良人先成家,遇見貴人先立業,抓住機會很重要!彆像我一樣,那些年為了打拚,為了那幾個臭錢,錯過了想娶的女人,當然啊,我不是說你現在的嫂子不好,我的意思是,人這一生,機會很重要!遇見機會就要抓住,沒有機會就去創造機會!”
宋雁平聽完連連稱是。
辛洪川看了一眼梁曉,接著說:“我十八年前闖蕩京海市,當初陪伴我闖蕩的弟兄們死的死,殘的殘,曾經輝煌一時的‘八大金剛’如今就剩了一個。”
宋雁平聽完問道:“那現在他……”
辛洪川一拍身邊梁曉的肩膀,說:“看不出來吧?梁董當年跟在我身邊,那可是頭馬!你彆看他文文弱弱的像是一個書生,我們當年搶工地的時候,梁董獨自一個人揮著砍刀殺了個七進七出,渾身上下刀傷三十多處!”
宋雁平看著麵前坐著的梁曉差點驚掉下巴!
他真的沒想到,眼前這個說話斯斯文文的人竟然也是一代梟雄!
宋雁平舉起酒杯敬了梁曉一杯,說:“看不出來,真的看不出來,梁董,來,敬你一杯!”
梁曉喝了杯中酒,尷尬地一笑,說:“嗨,都過去了,那時候跟著辛董打天下根本不怕死,因為我們都知道,辛董不會讓我們死,每次我們衝鋒陷陣的時候,都有一種感覺,辛董就像一個信仰一樣背負在我們身上,讓我們無所畏懼,我們的心裡麵對於害怕和退縮是根本不存在的。”
辛洪川笑了笑,轉而對宋雁平說:“雁平,我這次回來以後有很多事情要處理,京海市從裡到外,從上到下,我都要給他翻一遍!”
頓了頓,他又繼續說道:“梁董也老了,衝不了也打不動了,之前那幫兔崽子跑的跑,死的死,散的散,不是說我辛洪川手裡沒有人了,而是再想找一個信得過的,太難了!”
宋雁平點點頭,說:“我明白你的意思,川哥!”
辛洪川眨巴眨巴眼,對宋雁平說:“嗯,有些時候可能需要你幫幫忙,搭把手,話我就不多說了,我跟梁董早晚會退休的,以後的江山要靠你們來打了!”
“我明白,川哥,有什麼事情你儘管說就行!”
宋雁平目光堅定地看著辛洪川。
辛洪川雖然當時身陷囹圄,但是一直暗中給宋雁平幫忙,無論是梁曉介紹徐國華還是彆的什麼事情,都是辛洪川授意的。
這份恩情,宋雁平是記在心裡的!
“雁平,我相信我辛洪川向來不會看錯人,你跟我在看守所雖然隻有三個月的交情,但是,當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我年輕時候的那種感覺,我就覺得我又重新活了一回!我給你做前車之鑒,你要好好看著,好好學著,才能少走彎路!捷徑肯定是沒有捷徑的,隻能說讓你避免吃太多的虧!”
“嗯!川哥,你說的我都記住了!謝謝你,川哥!”
在宋雁平心裡,辛洪川和劉昌龍是不一樣的,如果把劉昌龍比作是一個開船的船長,那麼辛洪川更像是航行時大海裡的那一座指引方向的燈塔。
幾個人喝到十點左右,辛洪川提議今天的小酌暫時結束。
宋雁平和安娜將辛洪川和梁曉送到了樓下。
“回去吧!”辛洪川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