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思剛往後退了一步，接著說道：“你不用想了，這輩子你彆想出來了！”
說完，呂思剛對所有刑警特警命令道：“把所有人帶回去！”
刑警特警把程玉龍以及程玉龍的骨乾和所有小弟們集結到一起，並將他們有秩序地押上警車。
因為人員眾多，庭島市公安局內無法一次性承載這麼多的涉案人員，所以，呂思剛讓刑警協調附近周邊的轄區派出所，把關押室騰了出來。
而所有的普通涉案人員被分批押送到各個派出所進行臨時關押。
不過，程玉龍和他的骨乾成員則被直接押送到庭島市公安局的關押室內，隨時等候接受審問。
呂思剛看了一眼宋雁平和王敏，說：“你們兩個上我的車，跟我回去錄口供。”
“是，呂副局長！”
宋雁平和王敏跟隨呂思剛的車回到了庭島市公安局，呂思剛先安排對他兩個的訊問。
審訊室內，呂思剛點上一根煙，揉了揉趴了太久而被硌疼的膝蓋。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乾警，說：“小林，你先彆急著記，我跟他對一下，你出去等我。”
“是，呂副局。”
叫小林的乾警站起身離開了審訊室，呂思剛走過去遞給宋雁平一根煙。
宋雁平點上抽了一口，笑著問道：“怎麼樣，呂副局，這一仗打的很漂亮吧？”
呂思剛眉頭緊鎖，低聲罵道：“漂亮個屁！讓他開槍，不是用你那種辦法的，你說剛才萬一出了事怎麼辦？”
宋雁平吐了一口煙，低下頭邊笑邊歎氣。
“唉……我也不知道，當時我腦子也是空白的，隻想趕緊讓他開一槍得了，沒想那麼多。”
“簡直胡鬨！”
宋雁平嘿嘿一笑，說：“那我們的口供怎麼做？”
呂思剛彈了彈煙灰，說：“那你不用管了，我有辦法，不過有個事兒我得問問你。”
“呂副局，你問就行。”
“程玉龍……我的意思是，據你所知，程玉龍手上有沒有人命？”
宋雁平看著呂思剛突然沉默了起來。
“你說就行，隻要你不是主謀，一定能把你擇乾淨的。”
呂思剛這句話說的宋雁平心裡有了底。
“王林，他有個弟兄叫王林，今年我選村委委員的時候，跟這個王林有一些過節。有一天晚上我把王林約出去了，本想教訓教訓他，後來一想，他是程玉龍的人。”
“這個事兒我當時先問的我大哥，我大哥讓我不要動他，因為畢竟是程玉龍的人，動了他沒法弄，所以我就給程玉龍打了電話，讓他來把人領回去，讓他自己處理。”
“後來程玉龍開著車把王林拉走了，我們也回去了。再後來，第二天吧，我聽說王林在高速路上被摔成了植物人，我還跟我們村領導去醫院看望過王林和他老婆。”
“前天晚上我們跟程玉龍在酒店偶遇之後，程玉龍突然跟我說，前兩天王林死了，我估計當時隻是救過來了，後來還是沒撐住。”
呂思剛把煙頭掐滅，問道：“你的意思是，這個王林是程玉龍弄成這樣的？”
宋雁平嘴巴一撅，說：“那肯定的啊，我向你保證，我沒動他一根手指頭，否則也不會有今天晚上這個情況，要是我那天晚上動了王林，我跟程玉龍早就打起來了。”
呂思剛想了想，猜測宋雁平也不會騙他。
“嗯……還有嗎？”
宋雁平兩手一攤，說：“沒了，我就知道這一個。”
呂思剛看了一眼手表，說：“行，這一個也足夠打開他的嘴了，我等會帶人進來給你和你弟兄做口供，我怎麼問，你怎麼答，多餘的話一個字都彆說，知道了嗎？”
“哈哈哈，放心，絕對服從命令！”
呂思剛看著宋雁平這個若無其事的樣子，心頭不禁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