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靈兒臉上明顯被打了,大傷疊小傷,門牙也掉了一顆,渾身都血淋淋的。
她哭著說:“姐,對不起,對不起,姐夫一直威脅我,還打我,我實在扛不住才會說出你和你老師的關係。”
她十三歲便暗中跟著老師學習設計,這件事除了她自己,隻有簡靈兒知道。
因為這丫頭小時候太喜歡粘著簡偲,她甩不掉。
站起身,簡偲冷眸看向顧傾川。
“你有本事衝我來,動我妹妹做什麼?”
“放開她!”
男人壓抑著憤怒走上前,勾起她的下巴。
“設計院的老師,這就是你執意離婚的理由?”
簡偲倔強又憤怒地直視他:“我執意離婚的理由隻有一個,你不配我的愛。”
顧傾川嗤笑一聲,仿佛聽到了什麼笑話。
“你所謂的愛,就是燒毀房子,傷害諾諾,再住進野男人的屋子,給我戴綠帽?你也配說愛?”
簡偲心痛到無法呼吸:“顧傾川,要我說多少次,火不是我放的,我也沒有要傷害諾諾!你是聾了嗎?”
男人環顧著屋內擺設,周身戾氣越來越重,猛地拽住她手腕。
“打掃得這麼乾淨,你平時沒少來吧?”
“你們背著我在一起鬼混多久了?”
“你放開我!”簡偲眉頭緊皺,“我和老師清清白白,什麼都沒有。今天是我第一次借住這裡。老師也不在家!”
“怎麼,怕我對付他?”他根本不信她的話,眼底殺意翻騰。
簡偲怒不可遏:“顧傾川你夠了,你自己三心二意,就以為全世界都和你一樣臟喜歡婚內出軌嗎?”
“究竟是我瞎說,還是你以為我瞎?”
顧傾川猛地掐住她下巴,強行讓她去看四周的布置。
"家具是你最喜歡的意大利設計師貝裡尼手作。"
"花瓶裡的花是你最愛的星河,隻能每周從厄瓜多爾空運回來。”
“簡偲,顧家彆墅你有這麼用心去布置嗎?”
簡偲都氣笑了。
“你簡直莫名其妙!他是我的設計老師,我們審美品味相似有什麼奇怪?”
"那這些簽了你名字的裝飾畫呢?也是他的品味嗎?”
簡偲這才發現,彆墅的很多地方,都掛著她親筆所繪的裝飾畫。
有些,甚至隻是她的練習之作。
她有震驚,也有感動。
“怎麼?無話可說了?”男人咬牙切齒。
簡偲:“顧傾川,有人欣賞愛惜我的才華,就讓你那麼難受嗎?”
“欣賞愛惜?所以,這就是你跟他鬼混的理由?”
“簡偲,你就這麼缺愛?賤不賤?”
啪!
“我這輩子做過最賤的事,就是嫁給你。”
簡偲狠狠一巴掌,扇紅了他的臉。
顧傾川怒火陡然高漲,卡著她脖子猛地將人推到牆上。
“嘶……”
她疼得倒抽冷氣,險些暈過去。
她為了護著諾諾,後背被燃燒的門框砸到,本就皮開肉綻。
這一撞,雪上加霜。
下一瞬,男人一手掐住她的腰,一手扣住她後腦勺,屬於他的氣息就鋪天蓋地堵上來。
她避無可避。
無力掙紮。
多處才上過藥的傷口被蹭到,痛得她陣陣戰栗,眼淚混著冷汗雨一樣落下,濡濕臉龐。
“哭什麼?你不就是要這個?”
他掐著她的臉頰,強迫她抬起臉來。
這時候,他才發現她臉色異常蒼白。
“你怎麼了?”他皺眉。
簡偲強撐著推開他。
“被狗咬了,有點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