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到飯點,謝瀾之好像又餓了。
秦姝指腹在謝瀾之的掌心撓了撓,戲謔地問:“好摸嗎?滑不滑?舒不舒服?”
她這一撓,仿佛一簇羽毛輕輕撩撥著男人的心臟。
謝瀾之猛地收回手,以拳抵唇,低咳了一聲緩解尷尬。
第一次摸女人小手的謝團長,耳朵紅得都快滴血了。
謝瀾之看到腿上紮滿的金針,語氣不穩地轉移話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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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好像到時間了。”
秦姝側眸,看到謝瀾之腿上的猙獰傷口,滲出許多偏黑的血色。
她把桌上剩下的半碗湯藥,重新遞給謝瀾之。
“你繼續喝藥,我給你起針。”
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戶折射進來,悄悄爬上了病床。
安靜的房間內,渲染出恰到好處的溫馨氛圍。
秦姝起完針,見謝瀾之把藥喝完了,從兜內摸出最後一顆大白兔奶糖。
“藥挺苦的,吃顆糖甜甜嘴。”
謝瀾之看著躺在秦姝手心的奶糖,心底升起怪異的感覺。
他這是被當成孩子來對待了?
秦姝看謝瀾之不拿,把糖硬塞到他的手中。
“這是從你床頭拿的糖,放心吃你的。”
謝瀾之猛地抬頭,被湯藥浸過的嗓音,聲音清冽地問:“你睡我屋?”
秦姝反問:“不然呢,我睡在院子裡?”
謝瀾之沒說臥室隔壁,有一間空著的房間。
阿木提身為他的警衛員,偶爾會住在那屋裡。
謝瀾之現在滿腦袋都是,秦姝睡他的床,枕他的枕頭,蓋他蓋過的被子。
不知道一個月沒回去,床上還有沒有他殘留的氣息。
被秦姝躺過的床,蓋過的被子,會不會沾上跟她身上一樣好聞的清幽香氣。
秦姝抱著藥瓦罐跟針灸收納包,麵朝倚在病床上失神的男人。
她叮囑道:“你接下來的一日三餐由我負責,除了喝水,不要吃任何東西。”
謝瀾之反應緩慢:“……好。”
秦姝:“我先回去了。”
謝瀾之:“好。”
秦姝離開後,謝瀾之久久回不過神來。
加快的心跳不受控製,縈繞在他心頭的燥意無法消散。
謝瀾之後知後覺有了,娶媳婦的真實感。
他心底忽然湧出,迫切想要痊愈的想法與心情。
當晚。
秦姝又來給謝瀾之送飯了。
等謝瀾之吃完飯,喝了藥後,秦姝拎著藥瓦罐跟飯盒離開。
她沒看到病床的男人,盯著她手上空了的飯盒,露出欲言又止的表情。
“秦姝!”
在秦姝快要走出房門時,謝瀾之開口喊住人。
秦姝回頭,疑惑地看著他:“怎麼了?”
謝瀾之說:“臥室的衣櫃上麵有床蠶絲被,被子夾層有個口袋,裡麵是我的工資跟津貼,還有家裡寄來的錢跟一些糧票。我們現在是夫妻,我的吃穿用度都是你來負責,家裡的錢也該由你來管。”
秦姝漂亮的眉梢輕挑:“好,我知道了。”
這麼上道懂事的男人,很難不讓人喜歡啊。
謝瀾之又道:“那床蠶絲冬暖夏涼,是媽從香江帶回來的,蓋著很舒服,你晚上睡覺的時候就蓋它。”
秦姝笑了:“這麼貴重的東西,你倒是舍得。”
這個年代的蠶絲被,不僅貨真價實,幾乎都是純手工的,價格可不便宜。
謝瀾之跟秦姝含著笑意的視線交彙在一起,覺得她的眼睛仿佛能放電。
不然他的心,怎麼像是被電流擊過似的,心跳都不正常了。
謝瀾之偏過頭,聲音緩慢地說:“你是我媳婦。”
秦姝表情一怔,隨即眼底漾起笑意。
“知道了,謝謝老公。”
這聲老公,喊得又甜又軟,謝瀾之的耳朵通紅。
目睹男人麵紅耳赤的模樣,秦姝心情很好的離開了。
她回到家屬院,踩著木板凳,從臥室的衣櫃上麵,抱下來一床手感絲滑的蠶絲被。
“啪!”
從蠶絲被裡,滑出來一個有點分量的袋子。
秦姝低頭一看,不禁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