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你太能裝了!”
秦寶珠仰視著床前的秦姝,聲音沙啞地開口。
“你平時裝得人畜無害,背地裡心腸如此狠毒,你簡直就是魔鬼!”
她身體不住地顫抖,含著淚的眼睛裡,迸射出惡狠狠的光芒。
秦姝輕笑:“你是不是忘了,當初你揭露謝瀾之絕嗣的事?
我隻是把你對我做的事,對你做了一遍而已,這就受不了了?”
秦寶珠搞事,不代表她不會搞事。
她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秦姝倏地傾身,捏著秦寶珠的下巴,眸底湧動著幾分薄怒。
“你受不了也給我受著,這才剛剛開始而已。”
秦寶珠前世今生的所作所為,死不足惜,她得慢慢贖罪。
秦寶珠顫聲怒吼:“可我沒有害你的孩子!我的孩子是因為你沒的!”
秦姝麵露玩味,唇角勾起一抹譏諷:“彆給我亂扣帽子,孩子是你親手殺死的。”
“除了揭露楊雲川是絕嗣的事,我可沒有再出手,是你自己作到這個地步的。”
她眼中儘是不加掩飾的不屑與嘲諷。
秦寶珠神色猙獰:“不是的,是你見死不救!”
“啪!”
秦姝揚手給了她一巴掌。
“都說了彆往我頭上亂扣帽子。”
秦姝甩了甩打疼的手,深深看了眼,臉被打歪了的秦寶珠。
“你好自為之吧。”
她轉身離開,彌漫著濃重血腥味的房間。
“秦姝!你不會一直這麼好運的!我等著看你淒慘的下場!”
身後傳來,秦寶珠充滿恨意的詛咒。
秦姝憑什麼一副高高在上,孤冷清傲,看不起人的傲慢姿態。
秦寶珠受夠了,前世在電視上,各大報刊亭,看到秦姝成為闊太太的幸福畫麵。
這一世,她絕不允許,秦姝過得比她好。
眼見秦姝頭也不回地離開,秦寶珠表情猙獰,口不擇言道,
“秦姝,你彆以為我不知道,你肚子裡懷的才是野種!”
“你自己做了那些臟事,就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樣齷齪,你不要臉!”
走到門口的秦姝,偏過頭,眼神嘲諷地睨向秦寶珠。
“我的孩子可是謝家正兒八經的血脈。”
“你是真不見棺材不掉眼淚,來,你看看這人是誰。”
秦姝拉開房門,把倚在門外牆上,醉氣熏熏的男人,一個用力拉進房間。
走廊的權叔看到這一幕,臉上爬滿驚懼表情。
“少夫人,您悠著點!”
秦姝摸了摸在肚子裡亂動的孩子,壓低聲對權叔說:“沒事,你去把楊雲川拎上來。”
權叔心有餘悸地瞥了眼秦姝的肚子,轉身快步離開了。
“季波常!你為什麼在這裡?!”
屋內的秦寶珠,語氣又驚又怒地尖叫起來。
秦姝關上門,特意留了一條縫隙:“自然是我把人帶來的。”
“秦姝,你究竟想要乾什麼?!”
秦寶珠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趴在血床上,身體止不住的戰栗。
秦姝嗤笑:“自然是,讓你見棺材落淚。”
她瞥了一眼,體型健壯,有一身蠻力的男人。
“酒醒了沒?”
季波常望著眼前嬌媚絕豔的美人,抬手就要去摸秦姝的臉蛋。
“爺能讓你懷孕,來,跟爺睡一覺,保你一舉得子!”
秦姝眸光一厲,把藏在指縫的銀針,紮入男人的天靈蓋穴位。
“啊!好痛!”
醉酒的男人,雙手抱頭地蹲在地上。
秦姝抬腳踢向男人的腰,聲調微冷:“這回酒醒了沒?”
季波常抬頭,看向挺著孕肚的秦姝,又打量起周圍富麗堂皇的裝扮。
他眨了眨眼,疑惑地問:“這裡是哪?”
秦姝瞥了眼門外晃動的人影,紅唇勾起一抹耐人尋味的弧度。
她回答男人的問題:“這是秦寶珠的家,你搞大她的肚子,就要把命留下。”
季波常一聽這話,直接跳起來了。
“這可跟我沒關係,我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是秦寶珠的娘找上我,說她女兒的男人不中用,讓我睡她女兒,把她女兒的肚子搞大!”
秦寶珠怒吼製止:“閉嘴!你給我閉嘴!”
秦姝沒想到還有這樣的內情,眼底流露出濃濃的八卦。
她眼神探究打量著男人,好奇地問:“秦寶珠的娘,為什麼會找上你?”
季波常揚起下巴,坑坑窪窪的臉上滿是驕傲:“因為我讓很多不孕的女人都懷孕了。”
秦姝差點沒笑出聲來。
二嬸跟秦寶珠,不愧是一對奇葩母女。
秦姝瞥了眼,輕微晃動的門,故作鎮定地點頭。
“合著還冤枉你了,他們給你多少錢?”
季波常乾巴巴道:“定金兩百塊,事後還給三百。”
他打量著周圍,一看就是非富即貴的裝扮,有點後悔接下這檔子生意。
以往,他因為天賦異稟,碰的都是鄉下女人。
即便被發現了,也是打一頓了事。
哪知道,這城裡的人,動不動就要人命!
秦寶珠聲音破碎地尖叫:“季波常!你給我閉嘴!再敢說,我一分錢都不會給你!”
季波常聞言,立馬不乾了,叫囂道:“那可不行,你還欠我三百塊呢!這段時間為了伺候你,老子都快被榨乾了!”
“啪啪!!”
秦姝見證這荒唐一幕,沒忍住為兩人鼓掌。
“真是精彩至極,我今天算是開了眼。”
臉色慘白的秦寶珠,語氣命令道:“秦姝,你趕緊把他丟出去!”
季波常急得臉紅脖子粗,大聲嚷嚷:“你先把錢給我!我自己有腿會走!”
秦寶珠語含憤恨:“你都把我搞流產了!還想要錢!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季波常冷聲道:“我不管,說好你懷孕後,還要再給我三百塊的,你趕緊掏錢!”
秦姝看著兩人狗咬狗一嘴毛,走到門口,指尖輕輕一撥。
房門開了。
露出楊雲川那張鐵青,籠罩憤怒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