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睿悄無聲息地走上前,拉了拉秦姝的衣袖。
秦姝眨了眨美眸,想到股市投入的那筆資金,眼底綻放出一抹亮光。
她紅唇微啟,無聲地問:“賺了嗎?”
秦海睿笑得意氣風發,用力點了點頭,壓低聲說:“賺了!”
瞧他這喜悅的表情,似乎還賺了不少,秦姝立刻跟秦海睿離開帳篷。
同時離開的,還有秦家的堂兄堂弟們。
謝瀾之正在聽佩奇等人的研究設計方案,冷如幽潭的黑眸,倏地凝向秦姝離去的背影。
他對不遠處的阿木提輕抬下頜,又指了指帳篷的出入口。
阿木提頷首,轉身快步離開。
碼頭岸邊。
秦姝聲音激動地問:“大哥,你賺了多少?”
秦海睿笑得頗為神秘,做了個ok的手勢,又伸出五根手指。
秦姝眨了眨眼,試探地問:“3.5倍?”
秦海睿搖頭:“再猜。”
秦姝又問:“賺了三百五十萬?”
眼見她猜不中,秦海睿興奮地說:“賺了三千五百萬!”
“我去!”秦姝被震驚的,眼珠子都瞪圓了:“怎麼會這麼多?”
秦海睿眉心微皺,遺憾地說:“我們去的時候,剛好是那支股票行情最好的時候,如果不是中途出了一點意外,我怕耽誤事立刻收手,說不定能賺回來五千萬!”
秦姝擔憂地問:“出了什麼事?”
秦海睿苦笑搖頭:“我現在終於明白了,你之前為什麼說,不要貪心,一定要及時收手!”
接下來,他把在蘇聯曆經的險境,用最簡短的話語,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秦姝。
秦海睿到達蘇聯後,初次接觸股市時,體會到那種把錢丟進去坐等著收錢的滋味,是個人都無比享受沉淪。
他也沉浸到投入大量金錢,追逐市場,無法自拔的情緒中。
就仿佛吸食了,某種蠱惑人心的毒素,讓人很上癮。
如果不是秦姝的話猶在耳邊,他說不定真的會一頭栽進去。
秦海睿還準備大撈一筆的時候,期間出了點岔子,有個蘇聯商人找上他。
那個商人看起來很麵善,為人也非常精明,言語中沒有任何攻擊性。
可他身邊的翻譯,還有隨身帶著的保鏢,眼底殺機畢露。
秦海睿察覺到事情不妙,把購買的股票全都拋出去變現,躲在郵輪上整整兩天都沒有露麵。
秦姝聞言,沉聲問:“你知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秦海睿搖了搖頭:“名字太長記不太清了,隻知道對方的排麵很大,經常出入那家股市公司,大廳裡的人見到他,都是一副崇拜又懼怕的模樣。”
秦姝想了想前世,在蘇聯股市的風雲人物,總覺得大哥沒那麼不巧跟他們碰上。
而且一百多萬的本金,就算是賺回來三千多萬,也不會太過惹人眼。
秦姝沉思片刻,忽地輕鬆一笑:“不管他了,隻要我們賺到錢就行!”
秦海睿點頭:“是這個理。對了,還有件事,那個叫羅根的,他是幾個科研人員中唯一不肯配合的人,我當時把他打暈帶上船,羅根這個人根本就講不通,固執己見,還非常的傲慢。”
秦姝看了眼不遠處,站姿挺拔,滿目警惕的阿木提。
猜測他估計是得了謝瀾之的命令,過來保護的。
秦姝沒關心那個羅根的情況,忽地開口問:“大哥,你們是怎麼回來的?”
秦海睿順著她的視線望去,看到了阿木提的身影,語氣變得嚴肅起來。
“接我們的漁民動用了武力,他們把路麵跟海麵監視的粵南人都控製住了。”
“我跟杜毅是第一批被護送回來的人,杜毅乘坐香江杜家的船離開,我是跟著雲圳的漁民回來的。”
他嘴上說著漁民,敬佩的目光掃向周圍身穿軍裝的戰士們。
這些人不遠百海裡把他們接回來,途中所麵臨的危險,不比困在遊輪上的人少。
秦姝凝眉問:“杜毅回香江,杜家郵輪怎麼解決?”
秦海睿笑著說:“天亮後,人跟貨都跨過粵南與香江的三八線,僅剩杜家的船長跟船員留下,他們負責繞遠把郵輪行駛回香江。”
秦清冷眸子凝向一望無際的水麵對岸,輕聲感歎道:
“杜毅一個富家公子哥,這次可以說是在搏命。”
秦海睿對此深表認同:“可不是,當時我們被粵南人包圍,橋上還有海麵上,有無數支槍口對著我們。
當時如果杜家的人,把郵輪上的貨跟佩奇等人供出去,我們一個都彆想活著回來。”
“砰——!”
忽地,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