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郎野對打的那幾個苟延殘喘的小混混,看到來人,氣勢越發囂張了。
其中一人口吻熟稔地喊道:“劉隊長!這兩個雜碎打我們!彪哥快被他們打死了!”
被喊劉哥的男人,露出比吃屎還難看的表情。
他瞥了一眼癱在地上,鼻青臉腫,渾身都是血的黃彪,眸底深處閃過一抹暢快。
緊接著,劉隊長的臉色一變。
他大步走到郎野的身前,抬腳就要踹過去:“你小子,真當雲圳是無法無天的地方,打人還這麼硬氣!”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盯著黃彪等人,明顯是在指桑罵槐
話音剛落,劉隊長收回視線,猛地收回踹出去的腳,滿目錯愕地盯著身穿軍裝的郎野。
劉隊長問:“你是軍人?”
郎野已經做出閃避以及攻擊的姿勢,在劉隊長收手後,也立刻停下進攻。
他黑沉冷眸掃視著劉隊長,不亢不卑地說:“之前在963部隊服役,如今在京市龍霆特戰旅,謝瀾之謝大校的手底下做事。”
963部隊?
龍霆特戰旅?
跟著京市太子爺做事?
每得知一樣信息,劉隊長的臉色就越發精彩。
那是從震驚、詫異、到後來的驚喜交加。
他回頭去看之前被刻意忽視的秦姝,壓低聲詢問郎野:“兄弟,那位是誰?”
黃彪不為人知的癖好,劉隊長心知肚明,已經猜到今晚這場架的緣由。
郎野微眯著眼眸,聲音又冷又衝:“她是謝大校的妻子,肚子裡懷得是雙胎,謝統帥把秦姝同誌以及肚子裡的孩子,看得比眼珠子還重。”
劉隊長深呼一口氣,立刻從後腰掏出上了膛的武器,抵在郎野的腦門上。
他聲音情不可聞:“兄弟,對不住了,今天這事沒法善了。”
接著,劉隊長又對身後的手下,揚高聲命令道。
“把人都給我拷回局裡!”
幾名警員立刻朝秦姝、秦海睿、郎野三人圍擁,掏出手銬就要給他們戴上。
秦姝不知道劉隊長跟郎野的互動,她扶著仿佛六七個月的孕肚,後退數步,清冷美眸淡淡地凝著眼前的幾個警員。
她沁著冷意的嗓音響起:“我勸你們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再抓人,省得自毀前程。”
斷了一條腿的黃彪,癱坐在地上,扶著頭上呼呼冒血的傷口,語氣凶狠道:“彆聽他們的廢話,趕緊把人抓起來!”
劉隊長也催促道:“還愣著乾嘛,把人都銬起來!”
秦姝背在身後的手上捏著銀針,認為眼前的警員,跟黃彪都是一夥的。
她登時就拉下臉,陰惻惻道:“我看誰敢動!”
劉隊長親自走上前,“謝……這位同誌,請你配合我們的工作,今晚的事需要回警局做個筆錄。”
那聲謝夫人差點脫口而出,好險被他及時收回了。
秦姝眸光微閃,陰陽怪氣地問:“既然是做筆錄,憑什麼隻關我們三個。”
她指著黃彪等人,譏諷道:“我看你們就是一夥的,狼狽為奸,都忘了自己肩上的使命!”
劉隊長看著眼前的謝家太子妃,似覺得她有點脾氣在身上。
他盯著秦姝的大肚子,心道就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孕婦,有些事不必解釋得太詳細,就自顧自地走上前,要給秦姝戴上手銬。
恰在此時,被手下扶起來的黃彪,得意地說:“你還真說對了,雲圳的局子就跟是我家開的一樣,我說關誰就關誰!我說放誰就放誰!”
他眼神貪婪地打量著秦姝,哪怕即將成為瘸子,也不忘惦記秦姝這口極品之肉。
秦姝密長眼睫在眼底投下一道濃重陰影,眸底深處是濃得化不開的厭惡。
“死肥豬!給我閉上你的臭嘴!”
“一張嘴就讓人作嘔,跟茅坑裡的糞便一樣!”
黃彪臉上的婬邪被怒容覆蓋,眼神凶狠地瞪著秦姝:“臭婊子!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嗬!”秦姝不客氣地反擊:“我知道你死的那個死字怎麼寫!”
“臭娘們!今天不把你乾服了,讓你哭著喊爹,老子跟你姓!”
“嗬嗬,我沒你這麼豬狗不如,又蠢又賤,還奇醜無比的死肥豬兒子!”
黃彪氣得五官猙獰扭曲,眼神不善地盯著秦姝,恨不得把她給弄死。
忽然,他不知道想起了什麼,滿是惡意地說:“小賤人!你等著,看我今晚弄不弄你!弄完後,再讓你嘗嘗什麼是真正的豬狗,那可比不上老子的真刀真槍……”
秦姝手中的銀針,飛快甩出去,穿透黃彪不停說汙言穢語的嘴。
她嗤笑:“狗都沒有你這麼能吠,你還是閉上臭嘴吧!”
劉隊長看傻了眼,望著黃彪被針穿透的上下嘴皮子,即將落在秦姝手腕上的手銬,也噌的一下撤回了。
這位姑奶奶,可不僅脾氣不好。
動起手來也忒狠了!
他惹不起!
*
963部隊,地下工廠。
“瀾哥!嫂子被人帶去警局了!”
阿木提腳步加快地衝進會議室,對坐在主位上神色肅穆的謝瀾之,又急又怒地彙報。
謝瀾之騰的一下站起來,不顧佩奇等人的注視,急匆匆地衝到阿木提的麵前。
“阿姝有沒有受傷?好端端的,人怎麼進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