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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邢毅收斂目光,對田立偉揚了揚手中的記事本,態度恭敬地彙報:“審問口供在這裡,犯罪嫌疑人黃彪已經承認,他跟一名叫小九的日裔女人,合作控製了戚副書記,利用信息差對外宣告,戚副書記是他們的保護傘……”
不等邢毅話說完,田立偉臉上笑容消失,沉聲問:“你確定?”
邢毅目視前方,態度不亢不卑道:“審問過程中,有963部隊的駱師,空軍最高指揮官,以及陸地旅的將領一同旁聽,黃彪交代犯罪過程中的每一個字,我跟同事都清清楚楚記錄下來,一式三份,不敢有任何疏忽的地方。”
田立偉的表情變得相當難看,隱晦地瞥了一眼,坐在身側從容自若的謝瀾之。
963部隊的駱師,空軍最高指揮官,陸地旅的將領一同旁聽?
這幾個手握軍.權的老家夥,分明是來給謝瀾之撐腰的!
秦姝走到邢毅的身前,指著他手上的記事本,問:“我能看看嗎?”
邢毅想到秦姝如今的身份,把記事本遞了過去。
秦姝逐字逐句地翻看,從一連串的禁藥名字,找到一個熟悉的藥名。
“又是康納帕他定。”
謝瀾之耳朵敏銳地捕捉到秦姝的吐槽,聲音慢條斯理地問:“阿姝在說什麼?”
秦姝拿著記事本朝謝瀾之走去,給他指著上麵的禁藥。
“康納帕他定,還有這幾種藥都是禁藥,他們混合在一起的威力,不僅能讓人上癮,還會讓人神誌不清,變得渾渾噩噩的,幾乎達到言聽計從的地步。”
謝瀾之側眸去看田立偉,意有所指地問:“鳴威哥被人控製,田書記一點消息都不知道嗎?”
田立偉麵色沉重,四兩撥千斤:“戚副書記經常三天打魚兩天曬網,我這忙著雲圳南區的拆遷,規劃設計商貿城,還要忙著京圳高速的項目,哪有時間事事關注戚副書記的私生活。”
謝瀾之仿佛認可了這一說法,暗自點頭:“是我誤會田叔叔了,雲圳這麼大的攤子落在您肩上,實在是太辛苦了。”
田立偉謙虛接話:“不辛苦不辛苦,能為雲圳做事,讓當地經濟發展穩定上升,民眾的生活水平提高,是我義不容辭的事!”
謝瀾之率先站起身:“您這麼辛苦,我做晚輩的不該再打擾,就先回去了。”
田立偉連忙站起身送人:“好,我送你跟侄媳婦。”
謝瀾之扶著秦姝的胳膊,往會議室門外走去,在路過渾身衣服都被汗濕透的戚鳴威時,夫妻二人停下腳步。
謝瀾之瞥了一眼沒辦法開口,滿目求助的戚鳴威。
他垂眸問秦姝:“阿姝,能取針了嗎?”
“能!”
秦姝取針的手法相當熟練,眨眼間就完成了。
謝瀾之吩咐道:“阿木提,你扶著戚副書記,我們走。”
“是,瀾哥——”
阿木提走到戚鳴威的身邊,扶著腿腳發軟的人往外走。
“等等!”
田立偉的阻止聲從身後響起。
謝瀾之緩緩回首,姿容矜貴儒雅,清朗聲音笑問:“田叔叔還有事?”
田立偉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戚鳴威你們不能帶走,他要留下來配合調查。”
謝瀾之笑容不減,笑意卻不達眼底:“這恐怕恕我難以從命。”
田立偉搖了搖頭,仗著輩分,用教導的口吻說:“瀾之,你不是我們雲圳辦公大院的班底,不懂我們的流程有多複雜,你們當兵的想法簡單,不像我們每走一步都需要流程,不是你們舞棒弄槍的那一套……”
秦姝看向麵帶笑意,倚老賣老的田立偉,清冷眼眸閃過一抹惱意。
他說來說去,不就是拐彎抹角的說,謝瀾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
謝瀾之好脾氣地笑了笑,一句話讓田立偉變了臉色。
“田叔叔,在來的時候,我接到戚伯伯的電話,他老人家讓我親自把鳴威哥送回京市。”
田立偉眉心緊緊擰著,仿佛遇到棘手的事。
半晌後,他輕歎道:“這樣啊,回頭我跟嶽父(薑老)說一聲,這裡麵的事太複雜了,大家不要有誤會,再引起矛盾才好。”
謝瀾之幽靜如深潭的眼眸盯著田立偉,知道他在心虛害怕。
田立偉的確沒膽子動戚家的人。
可他這種放任為之的行為,無疑是那群暗害者的幫凶。
謝瀾之微微頷首:“那我們就先告辭了。”
警局門外。
秦姝剛坐上後座,戚鳴威被人用力推進車廂,緊接著是身高腿長的謝瀾之。
他一上車,就用手上不知從哪順來的手銬,把戚鳴威給牢牢銬住。
“好癢!我渾身癢!”
“藥,給我藥,就一片……”
“不!給我半片也好,我快癢死了!”
戚鳴威一上車,就不是他了,渾身都在不停地打哆嗦。
謝瀾之語氣嚴厲地警告:“到家之前不許發作,否則把你丟下車!”
秦姝目睹謝瀾之的粗暴手段,讓意識不清醒的戚鳴威,手腕都被硌傷了。
“一針能解決的事,你乾嘛讓他吃
這份苦。”
她從袖口摸出金針,準備讓戚鳴威好受一點,卻被隔空而來的手製止。
謝瀾之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覆蓋在秦姝的手背上。
“他還有理智,就是讓他記住這份痛,以後才能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