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的話雖然刺耳,但蘇文謙心中知道,他這已經算是給池鐵城麵子了。
事情的原因,蘇文謙心中已經有了判斷。
遠東國際酒店到陳府的距離比西麗教堂更近,以池鐵城的槍法,絕對不可能出現這樣的失誤。
隻不過,作為池鐵城的搭檔,這種事情,他隻能看破不說破。
蘇文謙把池鐵城拉在一邊。
“鐵城,沈組長說得不錯,這一次是我們失誤了!”
“好在沒有釀成大禍,我們該接受批評!”
“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眼下的情況,池鐵城心中有再大的怨氣,也隻能忍著。
他揉了揉臉頰,宮庶剛才的一巴掌,勢大力沉,直到現在,他的半個臉都火辣辣得疼!
蘇文謙將池鐵城和宮庶分開之後,轉身看了看沈飛。
“沈組長,任務進行的怎麼樣?”
“陳維銘死了沒有?”
不等沈飛說話,宮庶就冷冷一哼。
現在,他對池鐵城的印象已經差到了極點。
“這個就不勞你費心了,明天一早,你就等著看陳維銘的死訊吧!”
沈飛站在一邊沒有說話。
如今陳維銘一死,整個金陵肯定要炸鍋,鬼子肯定會加強搜索排查。
他現在隻需要等待事情的風頭過去,和宮庶返回山城即可。
至於池鐵城和蘇文謙二人,按照戴笠的部署,則要繼續潛伏在金陵。
不出沈飛所料,天剛亮,陳府就被各路記者圍得水泄不通。
隻不過,外交總長被刺殺,這件事情影響實在太大。
幾十名軍警已經將現場封鎖,任何人不得進入。
即便是鬼子的記者,也被拒之門外。
而就在這時,陳維銘遇刺的消息也傳到了滬市大特務土肥圓的耳中。
“麻田,你給我說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維銘竟然在金陵還能被人刺殺了?”
聽到這個消息,土肥圓整個人都要氣炸了。
陳維銘是他親自物色,推動南北兩個傀儡政權合並的關鍵人物。
這段時間,他已經著手準備合流的事宜。
可沒想到,在這個節骨眼上,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情況查清楚沒有,到底是誰乾的?”
土肥圓一臉陰沉地看著麻田。
麻田課長搖了搖頭。
特高課雖然在第一時間趕到了現場,可經過詢問,陳家人哪個都說不清楚。
“將軍,我們隻知道凶手有四個人!”
“兩個人在外接應,他們隱藏在遠東國際酒店和西麗教堂頂部!”
“另外兩個人衝進陳府行凶!”
“至於其他的……”
麻田課長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沈飛和宮庶行動利落,一點線索都沒有留下。
“這簡直是帝國的恥辱!”
“在帝國的軍隊的眼皮底下,敵人刺殺要員之後溜走,你們卻一點線索都沒有!”
看著桌子上準備一個多月的計劃,土肥圓雙拳緊握。
之前的所有努力,都付之東流!
他看了麻田一眼。
“立刻動用特高課的所有力量,一定要給我搞清楚,我一定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聽到這裡,麻田課長就立刻站得筆直。
隻不過,他心中苦澀。
自從荒木惟被殺之後,他們在山城的力量就遭到了重創。
要想查清楚其中的原委,恐怕沒有那麼簡單。
“將軍,荒木惟死之前,在軍統二處安插了一個臥底,我想,或許可以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