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試試吧!”
在青木武重的強烈要求下,沈飛勉強答應下來。
吃完晚飯之後,他才來到了監獄。
“許先生,久仰大名!”
看到許先生已經被折磨的癱坐在地上,沈飛心中不忍。
但他現在必須裝作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是誰?”
許先生有氣無力地抬頭看了一眼。
沈飛朝手下示意,將許先生攙坐在椅子上。
“給我備壺好茶!”
說著,沈飛就將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許先生身上。
他笑著拿出一本書。
“許先生可能不認識我,但我卻不敢說不認識許先生!”
說著,沈飛翻開手中的書,念出了一段話來。
“凡事總須研究,才會明白。”
“古來時常吃人,我也還記得,可是不甚清楚。”
“我翻開曆史一查,這曆史沒有年代,歪歪斜斜的每頁上都寫著"仁義道德"幾個字。”
“我橫豎睡不著,仔細看了半夜,才從字縫裡看出字來,滿本都寫著兩個字是"吃人"!”
沈飛念完,便隨手合上了書本。
他一臉敬佩地說道,“魯先生的文章,力透紙背,發人深省!”
“每每讀來,都讓人心中震撼萬分!”
“許先生,要是我記得不錯,魯先生當初也曾留學東洋。”
聽到沈飛的話,許先生沒有直接回答。
現在能出現在特高課的大牢中,她已經猜到,沈飛的身份不簡單。
“你到底想乾什麼?”
“你手中既然拿著先生的書,就應該知道,我也是不會苟且偷生的!”
說到這裡,許先生臉上閃過一絲蔑笑。
她低聲自語,“真的猛士,敢於直麵慘淡的人生,敢於正視淋漓的鮮血。”
“這是怎樣的哀痛者和幸福者?”
“然而造化又常常為庸人設計,以時間的流駛,來洗滌舊跡,僅使留下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
“在這淡紅的血色和微漠的悲哀中,又給人暫得偷生,維持著這似人非人的世界。”
“我不知道這樣的世界何時是一個儘頭!”
聽到這裡,沈飛沉默了。
許先生雖然是一名女作家,但表現的卻一點都不輸於任何一個男人。
他沒有說話,隻是鄭重地拍了拍手。
“許先生文人風骨,實在是讓我欽佩萬分!”
沈飛這句話,是由衷地佩服。
可在許先生的眼中,他這不過是一個漢奸的嘲笑和調侃而已。
“你們不要白費力氣了!”
“我沒有什麼好交代的,要是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還是儘早死了這條心吧!”
就在這時,一個憲兵也端著茶水走了進來。
沈飛親自給許先生到了一杯熱茶。
“許先生,我想你這一次真的是誤會了!”
“說實話,你的情況,我們早就已經掌握的一清二楚。”
“我這一次找你來,並沒有惡意,隻是想讓你出麵做兩國文化和善的代表。”
說到這裡,沈飛又指了指桌子上的書本。
他笑著說道,“魯先生走了,但他的文集手稿,還是要有人整理的。”
“這可是不可多得的財富啊!”
“你好好考慮考慮……”
沈飛剛說完,許先生就一臉冷笑。
她深吸了一口氣,“要是先生還活著,你覺得他會怎麼做?”
說完,許先生就將頭扭在一邊,不再搭理沈飛。
“你們這些文人,真是茅坑裡的石頭,又臭又硬!”
“算了,還是先關押著她吧!”
沈飛費了一番功夫,卻一點收獲都沒有。
不過,在臨走之前,他特意朝守衛的士兵吩咐了幾句。
“不要給她用大刑了!”
“還有,找個大夫給她看看,平時讓她吃好點!”
“千萬不要讓她死在這裡!”
說完,沈飛就轉身離開了特高課監獄。
回到家中之後,他長歎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