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藤長官,我來這裡送資料,馮長官讓我看看你恢複的怎麼樣。”
“他還特意讓我給你帶來了一份禮物。”
說著,劉興左右瞥了一眼,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看上去應該有些地位。
“這位是衛記商行的老板,衛省民。”
“我們長官懷疑他是地下黨,而衛記商行很可能是地下黨的一處聯絡站。”
地下黨?
聽到劉興的話,沈飛心中一下子就重視起來。
但就在這時,劉興的一句話,讓他心中突然又有了些疑惑。
“和藤長官,我們馮長官這一次要我特意來謝謝你。”
“你之前的指點,馮長官銘記在心。”
說著,劉興就掏出三根金條放在沈飛的麵前。
沈飛看著麵前的三根金條,心中不由感慨,這些年馮一賢果真是撈了不少。
“馮會長實在是客氣了!”
“這些……”
不等沈飛說完,劉興就將金條推在沈飛麵前。
他笑著說道,“這些是我們會長的一些心意,請和藤長官務必收下。”
“說不定過幾天還需要長官幫忙……”
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劉興給沈飛使了個眼色,聲音也明顯小了許多。
這時候,沈飛突然有些回過味來。
劉興之所以這麼謹慎,是因為當初他和馮一賢說過,鬆川次郎是酒井瀧的眼線。
所以劉興說話辦事也格外小心。
想明白這一點,沈飛朝門外看了一眼,便也不再推辭!
“那就替我謝謝馮會長的好意了!”
“你回去告訴他,這幾天勞煩他惦記了,我已經沒有大礙。”
簡答地說了幾句之後,劉興就離開了沈飛辦公室。
沈飛看著手中衛省民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這個衛省民到底是什麼身份?”
“劉興最後的話明顯是在說,這三根金條,是我接下來幫忙的報酬。”
“他前麵還特意說道,我的指點馮一賢銘記在心。”
綜合這一切,沈飛心中有了兩個猜測。
第一種可能:衛省民確實是組織的同誌,不小心暴露了。
這些金條是提前打招呼,讓沈飛幫助他抓人,或者事後協調馮記會館和藤原小野以及特高課的關係。
畢竟,馮記會館要是再立功的話,特高課毫無建樹的處境就更加尷尬。
第二種可能:衛省民壓根就不是組織的同誌。
這一切,隻不過是馮一賢自導自演的一場戲而已!
而這麼做,最大的目標,應該是他已經發現特高課對馮記會館的滲透。
“要是第一種的話,馮一賢還遠不至於這麼做,他完全可以先抓住衛省民,然後再和我說這件事。”
沈飛掂了掂手中的金條,他心中更傾向於第二種可能。
但這一次,他不敢冒險。
事關組織的安全,他必須確保萬無一失。
馮一賢並沒有說明什麼時候會對衛省民動手,這讓沈飛心中感到了危機。
現在最簡單的辦法,就是立刻聯係劉先生,確定衛省民的身份。
沈飛抬頭看了看表,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現在必須立刻行動起來!
當天中午,沈飛外出吃飯的時候,轉身來到一個街邊的電話亭。
“劉先生,我這裡有一筆大生意想和你談談。”
“不知道你今天晚上有空沒?”
聽到沈飛熟悉的聲音,劉先生一愣。
這段時間,他又通過各種關係找到了不少愛國誌士。
雖然海路轉運了一部分人,可人數還是太少了!
“既然是大生意,自然是有空的!”
“不知道先生想到那裡談?”
劉先生說完,沈飛就回答道,“今天晚上七點,咱們老地方見。”
說完,沈飛便掛斷了電話。
突然接到沈飛的電話,劉先生越發小心起來。
他還清楚的記得沈飛說過,要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他才會聯係自己。
“難不成,是出什麼事情了?”
一想到這裡,劉先生心中一下子就緊張起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