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一郎同意之後,河內一郎很快就行動起來。
第二天一早。
特高課的電訊偵察車照例上街巡察。
隻不過,這天下午,電訊偵察車看似無意地來到了衛記商行附近。
賈玉明在看到電訊偵察車的那一刻,立刻就想明白了河內一郎的意思。
說白了,電訊偵察車這麼做,就是為了給接下來的行動找一個合適的借口。
這樣做也能最大限度的掩護賈玉明的身份。
而關注衛記商行的,遠不止馮一賢和特高課。
自從和沈飛見過麵之後,劉先生也密切注意著衛記商行的動靜。
“先生,你的信……”
劉先生在自己藥店正常上班,可就在這時,一個小男孩拿著一個信封走了進來。
看到信封中的證件,劉先生心中立刻就警覺起來。
他快步走到店外,朝周圍看了看。
“這是誰讓你送來的?”
小男孩搖了搖頭。
他指了指遠處,“一個先生給了我十塊錢,讓我把這個交給你。”
“他還說,你還會給我錢的。”
男孩說完,劉先生就立刻從懷中掏出十塊錢遞給了他。
做完這些之後,劉先生立刻回到內堂。
看著信封中的證件,他心中不得不佩服沈飛行事謹慎。
“這個‘夢魘’到底是什麼身份?”
一直以來,劉先生對於‘夢魘’的身份都感到好奇。
看著手中的鄭建,劉先生心中暗自思忖。
東洋占領香島不久,即便是組織的同誌也不知道具體的證件模樣。
“從證件上來分析的話,這個‘夢魘’應該是馮記會館的人!”
“莫非‘夢魘’潛伏在馮記會館?”
想到之前沈飛所說,不到萬不得已,不要使用證件,劉先生就越發堅定自己的判斷。
他在香島領導情報工作多年,馮記會館的情況,他自然有所耳聞。
馮記會館雖然看上去平平無奇,可想成功地滲透進去,一點也不容易!
這一刻,他感覺到手中證件的分量。
想明白這些,劉先生就下定決心,今後的行動要更加小心。
不到萬不得已,絕對不能給‘夢魘’惹麻煩!
這一天,特高課在衛記商行並沒有發現什麼異常的電台。
“河內君,安排的如何?”
第二天一早,井上一郎就找來了河內一郎。
河內一郎一臉苦笑。
他無奈地說道,“課長,衛記商行並沒有什麼動靜。”
“不過,根據我們觀察,對於衛記商行,馮一賢這一次可真是上心!”
“衛記商行附近,已經被他們嚴密監控起來。”
“我們隻能在隔壁的街道租了房子進行監控,要是離得太近的話,我怕……”
不等河內一郎說完,井上一郎就明白了。
之前商務書局的事情已經給他們敲牆了警鐘。
要是他們的人靠的太近,說不定馮一賢還能將他們當做地下黨乾掉。
“河內君,你做的沒錯,小心駛得萬年船!”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監控衛記商行的電台活動才行。”
“隻要能確定他們那裡確實有電台活動,就這一條,我們就有足夠的抓捕理由。”
井上一郎臉上閃過一絲笑意。
在他看來,該做的自己都已經做了,這一次就算截胡馮一賢,他也能夠說得過去。
可就在這時,馮一賢並沒有閒著。
“長官,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隻要特高課出動抓捕,我們肯定能第一時間接到消息。”
“到時候,好戲就開始了!”
劉興信誓旦旦地說完,馮一賢就一臉陰冷地笑了起來。
他想了想,“明天一早,讓我們的人拋點誘餌出來,他們肯定會上鉤的!”
一夜無話。
第二天一早,當劉興和賈玉明交班之後不久,特高課就得到了消息。
“課長,我們監聽到一個陌生電台活動。”
“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電台就在衛記商行!”
聽到這個彙報,井上一郎一下子就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河內一郎一臉期待地問道,“課長,我們要不要行動?”
“準備抓捕!”
“告訴我們的人,這一次一定要一網打儘,絕對不能讓任何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