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省民當初在逃往香島避難的路上,他的妻子被敵人玷汙,要不是為了照顧還在繈褓中的孩子,他也不會苟且偷生。
可就在一個月前,他的孩子最終也死在戰亂中。
衛省民小心翼翼慫了一輩子。
妻子死了,孩子死了,現在得知自己已經必死,他心中就再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他雖然不知道井上一郎到底為什麼要逼迫他承認自己是地下黨,可敵人越想做到的事情,他就越不能答應。
“你們還我妻兒命來!”
就在一個憲兵準備再次動手的時候,衛省民一口就咬在那人的手上。
一時間,憲兵疼得哇哇直叫。
“嗵!”
盛怒之下,憲兵一巴掌直接將衛省民打得昏死過去。
井上一郎看到這個情況,牙齒咬得咯咯作響。
現在的情況,他已經是騎虎難下。
如果說能坐實衛省民的身份,他接下來麵對藤原小野或許還好交代一點。
可要是最後什麼都沒有問出來,他真是丟臉丟大發了!
“你們不要把他給我弄死了!”
“留著他還有用!”
井上一郎心中窩火,可在招供之前,衛省民不能死。
安排完審訊室的這一切,他才再次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
“司令官!”
井上一郎萬般無奈之下,撥通了酒井瀧的電話。
他將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部告訴了酒井瀧。
聽到這件事,電話那頭沉默了。
“司令官……”
井上一郎再次試探著開口問道。
這時候,隻聽到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歎息。
“井上君,你可真是會挑選時候啊!”
屋漏偏逢連夜雨。
酒井瀧隨手拿起桌子上一份剛剛接到的電報。
電報是從大本營傳來的。
“我剛剛得到消息,南方軍現在已經包圍了獅城。”
“拿下獅城,恐怕也就在這幾天了!”
“現在大本營一片歡欣鼓舞,都在宣傳寺內伯爵的功績。”
聽到這個消息,井上一郎心中越發無奈。
寺內伯爵的地位,直接關係到藤原小野在香島的分量。
現在南方戰事一片大好,也就意味著他接下來的處境越來越難辦。
“井上君,這件事你考慮的太不周全了!”
“沒有藤原小野,馮一賢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起什麼大浪來!”
“我不管你心裡是怎麼想的,以後不管做什麼事情,還是要把藤原小野這方麵的因素放在第一位才行!”
酒井瀧說完,井上一郎連連點頭。
他現在已經深刻地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隻不過,事到如今,即便是酒井瀧,也沒能給出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他思考之後說道,“井上君,這件事你可以問問沈飛。”
“眼下在香島,就藤原小野而言,要是沈飛都沒有辦法的話,恐怕就真沒有人能幫上你的忙了!”
聽到這裡,井上一郎就將自己聯係沈飛的事情說了出來。
不僅如此,他還將之前沈飛想除掉馮一賢的事情也全盤托出。
聽明白其中的利害關係,酒井瀧點了點頭。
“井上君,沈飛還算是個明白人!”
“我知道你擔心除掉馮一賢的麻煩,可天底下哪有那種既要又要的美事?”
“你擔心沈飛掌握了馮一賢的情報網以後難以控製,可眼下的情況呢?”
“一個馮一賢不就讓你手足無措麼?”
聽到酒井瀧的話,井上一郎豁然開朗。
當然,能想明白這些,他也是現實所迫,根本沒有其他的選擇。
“多謝長官指點,卑職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
井上一郎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晚上八點半。
就在沈飛下班回去之後不久,井上一郎帶著河內一郎就來到了他的彆墅。
“和藤君,這一次,你可要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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