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來了?”
聽到這個消息,井上一郎一點都不敢怠慢,親自出門迎接。
剛見麵,他就問道,“和藤君,你怎麼來了……”
沈飛左右看了一眼,直接走到辦公室。
“我來看一看衛省民的情況,今天藤原長官在會上也說了……”
一提到衛省民,井上一郎一臉苦笑。
他今天早上回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詢問審訊的情況。
可讓他不敢相信的是,衛省民這麼普普通通一個人,竟然打死也不承認。
“和藤君,這件事比較難辦啊!”
“衛記商行的其他夥計都願意承認是地下黨,可衛省民卻是一個硬骨頭。”
“我們也問不出什麼有用的……”
說到這裡,井上一郎就帶著沈飛來到審訊室。
衛省民幾次昏迷,現在看上去已經奄奄一息。
沈飛心中佩服衛省民。
隻可惜,這樣的愛國商人在他麵前,他卻沒有辦法營救。
“井上君,你們當初可是說是根據電台才鎖定衛記商行的。”
“現在不僅電台沒找到,連審訊也沒有進展,這可是白白給馮一賢機會啊!”
井上一郎有苦說不出。
他將河內一郎的調查情況說了出來。
“和藤君,馮一賢事情做的很乾淨,我們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查不到。”
“我也沒有辦法啊!”
見過衛省民之後,井上一郎就將自己的計劃告訴了沈飛。
他遞給沈飛一張照片。
“和藤君,現在藤原長官對我們誤會太深,甚至都已經影響到了你。”
“我們不能再讓局勢這麼下去!”
“這是我掌握的一點線索,或許能緩和與藤原長官的關係。”
沈飛皺了皺眉頭,看著井上一郎遞來的照片。
“井上君,這是……”
話音未落,井上一郎就介紹起來。
他指著照片笑著說道,“和藤君,這個人叫做司徒柱。”
“你有所不知,他也算是香島數一數二的導演。”
“藤原長官不是說要拉攏這些文化人的人心麼,這或許是一個不錯的目標!”
沈飛若有所思點了點頭,“井上君,這件事你要是早點說出來的話……”
司徒柱的情況讓沈飛心中一驚。
但麵對井上一郎,他必須裝作一副淡定的樣子。
“現在這個情況,這份情報對藤原長官有多大的影響,誰也說不好。”
“畢竟,他隻不過是一個文化界的名人而已,價值遠不如軍統、地下黨這些……”
井上一郎歎了口氣。
沈飛的這番話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和藤君,司徒柱這件事我本來是想著放長線釣大魚的。”
“可現在不是形勢不允許了……”
井上一郎說完,沈飛點頭表示理解。
他想了想,最終也將九龍關卡的事情說了出來。
“井上君,我這一次找你來,實際上還有另外一件事。”
“這或許是我們的機會!”
看沈飛說話的表情,井上一郎一臉疑惑。
可當他聽到九龍關卡發生的事情之後,整個人都愣住了。
“地下黨明目張膽通過了九龍關卡?”
井上一郎整個人愣在原地。
這件事可比衛記商行要大的多!
“沒錯,我已經詢問了負責處理這件事的鬆下準尉。”
“他信誓旦旦地說,是有人拿著馮記會館的證件,才導致他們誤判放行的!”
“聽到這件事,藤原長官十分惱怒,差點要當場找馮一賢對峙!”
沈飛說完,井上一郎也敏銳地認識到,自己的機會來了!
他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和藤君,這可是我們除掉馮一賢最佳的機會啊!”
“要是給馮一賢安插一個私通地下黨的罪名,到時候誰也救不了他!”
可這時候,沈飛卻一臉嚴肅。
他隨即就問了一個問題,“井上君,你覺得馮一賢可能是地下黨麼?”
“死在他手中的地下黨以及軍統,可不在少數啊!”
“要想坐實他這個罪名……”
井上一郎聽到這裡,一時間也有些不知道說什麼是好。
確實,說馮一賢是地下黨,實在是太荒誕了!
“唉!”
“可惜了,讓地下黨就這麼溜走了,實在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