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井上一郎的家宴可謂豐盛。
不僅有生魚片、壽司,還有獨特的滬市小吃,看上去是特意為沈飛準備的。
“和藤君,這些都是我特意讓人準備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口味。”
“我們邊吃邊聊……”
井上一郎伸手指了指桌上的晚餐,笑著朝沈飛說道。
可從剛才進門到現在,沈飛卻始終保持著客氣。
“井上課長宴請,卑職受寵若驚!”
“隻不過這酒水就算了,之前受傷,醫生特意交代了,要忌口。”
隻見沈飛微微頷首,禮貌性地解釋道。
聽到這裡,井上一郎也不生氣。
馮一賢既然去找了沈飛,那賈玉明的事情肯定瞞不住。
他也不指望沈飛會完全原諒他。
“和藤君,你最近是不是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
“有些細枝末節的事情,你可不能隻聽馮一賢的一麵之詞啊!”
“畢竟,我們兩個最終的目標才是一致的!”
說到這裡,井上一郎特意指了指沈飛和自己。
這時候,沈飛臉上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他隨即說道,“細枝末節?”
“井上君,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
“見微知著,細枝末節往往能反映出一個人內心真實的想法!”
“更何況,我們做情報工作的,做的不都是從細枝末節著手,進行分析判斷的麼?”
聽到沈飛的話,井上一郎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畢竟,他這一次做的確實不地道。
他略作思索之後,就換了一個談話的方向。
“和藤君說的對。”
“細枝末節確實重要,但前提是在不影響大方向的時候才是正確的。”
“這就像是開車一樣,不管選擇大路還是胡同,前提是要保證能接下來要能通往目的地才行!”
“要是路上遇到一點挫折就停下來,豈不是得不償失?”
簡單的幾句話,雙方就將自己的觀點放在台麵上。
沈飛雖然明白井上一郎到底想說什麼,可這幾天給外界的印象是,藤原小野有意疏遠他,所以,他故意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井上課長果真是好比喻。”
“馮一賢的話我不會全聽的,但有些事情,我確實心中膈應的慌。”
“這讓我想到了當初在滬市青木長官……”
沈飛當著井上一郎的麵,一點也不顧及青木武重的臉麵。
他當即就將青木武重明麵上一套,背地裡一套的做法說了出來。
這下子,井上一郎的臉上都有些掛不住了。
他和青木武重都是土肥圓的弟子,現在看來,兩個人的做法也幾乎如出一轍。
“和藤君,有些事情你應該比我清楚!”
“帝國每個部門都有自己的情報機關,再加上他汪某人也有自己的情報機構,要是能將情整合起來的話,才能更好的做出成績!”
“從這一點來說,武藤誌雄的心思不也和我們一樣麼?”
井上一郎說完,沈飛沉默不語。
他考慮了一會兒,擺了擺手,“井上課長,這些事情不是我該考慮的,我也不想多管。”
“我之前為什麼會答應青木長官,其中的原因想必井上君也清楚。”
“賈玉明已經死了,他的事情,我可以不再追究。”
“但我希望這是最後一次!”
沈飛說到這裡,端起麵前的酒杯一飲而儘。
緊接著,他麵無表情地說道,“井上君,你這一次找我來到底有什麼事情?”
“為什麼要把純子也牽扯進來?”
沈飛雖然答應了井上一郎,但舉止投足之間明顯還是有所不滿。
他說話的時候,語氣也沒有那麼好。
井上一郎看到這個情況,心中不禁鬆了口氣,一切還是可以商量的!
他敬了沈飛一杯酒。
直到這時候,他才將自己得到的消息說了出來。
“多謝和藤君的理解和支持。”
“準確的說,這一次不是我要影響你和純子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