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先生,這件事我當時就在現場。”
“我可以保證,當時和藤君確實要求我們除掉你!”
“他雖然沒有明說自己這麼做是為什麼,但很明顯,隻有除掉了你,掌控了馮記會館,他以後才能不再受武藤誌雄的擺布和控製。”
井上一郎說完,河內一郎就站出來信誓旦旦表態。
這其中的道理,馮一賢自然想的明白。
他麵色鐵青,“井上課長,多謝你的告知,這件事我有自己的判斷。”
“現在和藤君與純子小姐的婚事已經提上了日程,我想他不會多此一舉的!”
聽到馮一賢的話,河內一郎有點忍不住。
他當即冷笑道,“馮先生這麼信任和藤君麼?”
“河內君,馮先生都說了,他有自己的判斷,我們還是不要乾擾他了!”
就在河內一郎準備繼續說下去的時候,井上一郎開口打斷了他。
有些事情點到為止,說得多了,反倒隻會起反作用。
井上一郎笑了笑,指著桌子上豐盛的晚宴。
“馮先生,該說的我都說了!”
“工作上的事情,接下來我們就不談了,來,我們先吃飯!”
這一次,雙方用餐一個多小時。
在馮一賢離開之後,河內一郎有些忿忿不平。
他一臉抱怨,“課長,這個馮一賢實在是太不識抬舉了!”
“我們和他說了這麼多,他竟然還站在沈飛那邊……”
這時候,井上一郎卻笑了。
他的意見與河內一郎完全相反。
“河內君,你沒有發現,就在剛才吃飯的時候,馮一賢有些心不在焉麼?”
“你放心吧,他的心中肯定已經動搖了!”
“我們解釋的越多,表現出來的意願越強,反倒隻會讓他覺得我們有些圖謀不軌!”
經過井上一郎這麼一說,河內一郎心中豁然開朗。
他淡淡一笑,“還是課長高見,是我局限了!”
“現在我們在馮一賢的心中種下這顆種子,我想用不了多久,就能看到他們的好戲了!”
井上一郎不置可否。
他攤了攤手,一臉得意的笑道,“裂隙一旦產生,就隻會不斷的擴大!”
“當他們鬥得兩敗俱傷,也就是我們漁翁得利的時候了!”
這頓飯,井上一郎達到了他的目的。
在返回的路上,劉興一言不發。
剛才井上一郎和馮一賢談話的內容,讓他心中大為震撼。
作為沈飛安插的眼線,井上一郎所說的,劉興心中再清楚不過。
現在這一切被井上一郎捅出來,以馮一賢的性格,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劉興有些擔心,他想立刻就把這件事通知沈飛。
隻不過現在麵對馮一賢,他必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劉興,你覺得沈飛真的會除掉我麼?”
“井上一郎的話到底可不可信?”
這個問題,對於劉興來說,簡直就是一個送命題!
以他的了解,這件事馮一賢絕對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要是他偏向沈飛,他說話都心虛,可要是偏向井上一郎的話,又是作繭自縛。
為了避免自己被懷疑,劉興最後選擇了後者。
“長官,看河內一郎剛才信誓旦旦的樣子,我覺得沈飛確實有這種可能。”
“畢竟之前他和武藤領事就私下有矛盾。”
“可我總感覺,井上一郎故意選擇在這個時間點說出來,居心不軌啊!”
劉興最後也點明了井上一郎的陰險。
馮一賢沒有說話。
他靜靜地坐在後排,閉著眼睛,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
送馮一賢回到住所之後,劉興惴惴不安。
他一刻都沒敢停歇,找了一個偏僻的電話亭,直接撥通了沈飛的電話。
“喂?哪位?”
“和藤君,是我!”
聽到沈飛的聲音,劉興小聲回答道。
沈飛立刻警覺起來!
這大晚上的,劉興突然給他打電話,肯定是有要緊的事情發生。
“怎麼了?”沈飛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