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報告放在桌子上,安靜地站在一邊。
“河內君,我不甘心啊!”
“當初老師讓我來香島,是要實現自己的抱負,可現在就這麼灰溜溜的離開……”
說著,井上一郎一拳砸在窗台上。
河內一郎想開口安慰,可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說。
過了許久,井上一郎轉過身來。
他看著河內一郎,語重心長地說道,“河內君,我走之後,這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我雖然建議讓你接任特高課的課長,但這件事還是要看機古濂介的態度……”
說到這裡,井上一郎說不下去了。
他一臉苦笑,心中比誰都清楚,機古濂介肯定不會讓河內一郎接班的。
他深深地吸了口氣,“河內君,現在課裡上下,各個關鍵崗位,都是我們的人。”
“你放心吧,我走之後,他們都會聽你的!”
河內一郎心中也清楚當前的形勢。
他點了點頭,“課長,我知道該怎麼做……”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大本營的電報到了。
“沒想到……”
看到電報的內容,井上一郎愣在原地。
土肥圓發來消息,鷹佐真照要調離梅機關!
“課長,沒想到這一次藤原小野把事情做得這麼絕!”
“連鷹佐君都受到了波及……”
在河內一郎和井上一郎看來,鷹佐真照離開梅機關,說白了就是為了藤原小野騰地方!
沒有了鷹佐,藤原小野隻需要一點時間,肯定就能控製梅機關!
“看樣子,一點退路都沒有了……”
井上一郎拿起桌子上的辭職報告,無奈地搖了搖頭。
他現在在香島,多呆一天恐怕都不行了!
“河內君,我走了!”
說完,井上一郎就帶著他的辭職報告朝總督府而去。
也就在這時,機古濂介也收到了大本營關於鷹佐真照職務變動的消息。
看到這份電報,他心中不禁感歎。
“這下子,情報係統可真是要大變天了!”
“藤原正山真是一點都不含糊!”
放下電報不久,井上一郎到了。
看到井上一郎,機古濂介的表情一如平常。
可他的心中,卻已經猜到井上一郎找他是要乾什麼!
“井上君,有什麼事情麼?”
機古濂介話音剛落,井上一郎就將手中的辭職報告遞了過去。
他一臉認真地說道,“機古長官,卑職這一次前來,是想辭去香島特高課課長一職。”
“家母生病了,我要回去照顧,還望長官批準……”
聽到這裡,機古濂介一臉詫異。
他搖了搖頭,“井上君,現在帝國正是用人之際,你走了的話,工作該怎麼辦?”
“這件事,我希望你再慎重的考慮一下,你母親的事情,完全可以有其他辦法的……”
機古濂介的話,聽得井上一郎心中直犯惡心。
他心中冷哼,“事到如今,還在這裡給我演戲!”
貓哭耗子,假慈悲!
井上一郎深吸一口氣,強壓著心中的不滿,咧著嘴苦澀地說道,“長官,家兄犧牲在前線,家裡隻剩下我一個男丁。”
“家母年事已高,眼下病重,我就算是人在香島,也心神不寧啊!”
“帝國比卑職有才乾的人比比皆是,長官肯定能找到比卑職做的更好的人……”
機古濂介再三勸說,井上一郎也一再婉拒。
直到最後,他才勉為其難地收下了井上一郎的辭職報告。
“井上君真是大孝子啊!”
“事到如今,我隻能祝福你母親早日康複!”
聽到機古濂介的話,井上一郎最後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卑職多謝長官的體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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