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鄭耀先來到金陵的消息就傳到了克公的手中。
克公將情報整理出來之後,找到了伍先生。
“鄭耀先已經到了,而且從我們金陵方麵得到的消息,沈飛也已經於昨日離開了金陵。”
“我估計,他現在應該已經抵達了前線,近期應該就會行動。”
聽到這兩個消息,伍先生點了點頭。
他計算了一下時間,“我們和山城方麵見麵的時間在五天之後,從時間來算的話,那時候沈飛應該已經來長安了。”
“這件事你要好好計劃一下!”
“對了,這件事對於我們內部的同誌,也要保密。”
“最好誰也不要知道……”
伍先生看著手中方正勇的電報,想到了許多事情。
他歎了口氣,若有所思地說道,“要是我記得不錯,方慧同誌當初……”
說到這裡,克公接下了伍先生的話。
他點了點頭,“沒錯,鄭耀先當初數次發電,要想辦法營救方慧同誌。”
“隻不過,敵人防守嚴密,營救的難度太大,很可能還要暴露他自己,方慧同誌最後還是被敵人殘忍殺害!”
“當時敵人已經有些懷疑鄭耀先,所以讓他監督槍決,這筆賬自然也就落在了鄭耀先的身上。”
克公說完,伍先生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他一臉鄭重地說道,“敵後的工作,殘酷性是一般的同誌不可以想象的。”
“鄭耀先身上這樣的事情太多了,我們的同誌有怨言也正常。”
“所以,這件事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有些事情,一時半會、一句半句是解釋不清楚的……”
伍先生說完,克公也點了點頭。
就在組織得到的消息的同時,這段時間,隨著鄭耀先的到來,長安站的工作明顯比之前要忙碌許多。
“孫站長,你們這關於地下黨情報工作有些不夠啊!”
“這些都是一些外圍的情報,核心的消息不多啊!”
鄭耀先來到長安之後,就立刻以為會談做準備的理由,查看了近期長安站對組織的情報工作。
根據他查看資料的情況,長安站這段時間對組織的工作有限。
但這畢竟隻是明麵上的。
他剛來長安站,又讓孫安民感覺到了威脅,無論從那種角度考慮,孫安民都不會讓鄭耀先知道長安站的所有情報。
聽到鄭耀先的話,孫安民的臉上擠出一絲苦笑。
他無奈地說道,“六哥,這有些事情我也很難辦啊!”
“之前我們對地下黨方麵確實進行了不少工作,甚至還成功將一個臥底送到了陝北方麵。”
“可誰能想到,沒多久這個人就被抓了,還被地下黨留下把柄,一度讓之前的會談的陷入了僵局。”
“這件事總裁大發雷霆,我們的工作自然也就銷聲匿跡了一段時間。”
聽到這裡,鄭耀先若有所思點了點頭。
不過,他臉上的表情很快就變得嚴肅起來。
“孫站長,有些事情看你怎麼理解了,地下黨是總裁的心病,我們總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
“之前我們臥底被抓,那隻能說明我們的工作做的不到位!”
“這種事情怪不得總裁和老板。”
“但要是出了這件事,你就因噎廢食,那……”
說到這裡,孫安民明顯的感覺到,辦公室的氣氛都壓抑起來。
鄭耀先的氣場,可不是他這樣的人能不畏懼的。
孫安民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趕忙表示,“多謝六哥的提醒!”
“卑職接下來一定會重點抓好對地下黨的情報工作!”
這時候,鄭耀先滿意地點了點頭。
他起身走到孫安民的身邊,“孫站長,你現在的態度就很好。”
“不要給失敗找理由,老板需要的人,是能幫他分憂的。”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的!”
孫安民哪裡還敢說話,鄭耀先說完,他隻得連連點頭稱是。
等孫安民離開之後,宋孝安走了進來。
“六哥,情況怎麼樣?”
鄭耀先眉頭微皺,“接下來我要做的是事情,絕對不能讓他們打擾了。
說著,鄭耀先指了指麵前的檔案。
“要我說,現在的長安站,就是一個四麵漏風的屋子。”
“我擔心的是,指不定中統、地下黨還有特高課的人,都已經混跡其中。”
說到這裡,鄭耀先臉上的表情越發嚴肅起來。
宋孝安點了點頭。
這段時間他對長安站的了解,也有這樣的感覺。
這一次,鄭耀先要和沈飛見麵,這件事要是傳出去的話,損失可就大了!
“六哥,你放心,到時候我會注意的!”
鄭耀先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