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晚上,當照片從中統的暗房洗印出來之後,第一時間就送到了田湖的手中。
看到照片中裴華南走進四季書店,又拿著一本書出來,去了鄭耀先的住所,事情似乎一下子就了然了!
“有了這些證據,以軍統他們老板的性格,應該可以做實鄭耀先的罪名了!”
“現在這個節骨眼上,鄭耀先通敵,鄭耀先想翻身都不可能了!”
“就是不知道孫安民那裡,會不會配合……”
一想到這裡,田湖心中就有些猶豫。
這一次他畢竟沒有提前動手,要不然也不會有這麼多的麻煩事。
“看樣子,還是要嚇唬孫安民一下子才行!”
田湖摸了摸下巴,雖然這一次他看上去有些被動,但他現在還是要最大限度的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已的手中。
他思索在三,“孫安民當初各種的貪腐證據,給我找出來!”
“有些事情,也該和他攤牌了!”
田湖說完,就帶著照片,以及孫安民很多的貪腐資料,就驅車來到了軍統長安站。
看到是中統的車牌,軍統長安站的警衛就立刻伸手攔下來他。
“很抱歉,我們這裡不允許任何外單位的車輛進入!”
麵對中統的人,軍統即便是個警衛員都表現的格外硬氣。
畢竟,軍統和中統兩者之間的矛盾由來已久,雙方都互相看不對眼。
田湖看到這個情況,也沒有強行闖進去。
他笑著下車走到警衛的身邊,朝警衛晃了晃手中的公文包。
“通知你們站長,就說我們中統長安站有要事需要麵見孫安民站長!”
“我相信,有些東西孫站長肯定會感興趣的!”
田湖說完,便沒有再搭理警衛。
聽到田湖這番話,警衛也不敢含糊,一個人立刻就來到了孫安民的辦公室。
聽到田湖來找自已,孫安民一點也沒有意外。
他這一次在辦公室等待,實際上就是特意等待田湖的。
“孫站長,果真是好大的氣派啊!”
“見你一麵真的不容易……”
聽到田湖的話,孫安民哈哈一笑。
他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想見你田湖田站長一麵,也是不容易啊!”
“我哪裡能想到,有一天田站長會光臨我們這裡。”
“你說這要是讓你們徐局知道的話……”
“不知道田站長這一次前來,有什麼事情麼?”
孫安民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一臉笑意朝田湖問到。
這時候,田湖拍了拍公文包,拿出來幾張裴華南的照片來。
他指著照片笑著說道,“我聽說,今天上午軍統出動,去了四季書店。”
“孫站長,說不定這件事我能幫你一個忙……”
看到裴華南的照片,孫安民故意表現的一臉吃驚。
他撇了田湖一眼,一臉嚴肅認真地說道,“中統也盯上了四季書店麼?”
“不過是一個巧合而已!”
“實不相瞞,這一次我來找孫站長,是想著我們兩個人能夠合作一把!”
合作?
孫安民聽到田湖的話,有些不理解。
田湖也沒有什麼隱瞞,他直接了當地說道,“我們中統懷疑鄭耀先可能暗中和陝北方麵有關係。”
“孫站長,你知道為什麼這一次你們老板要派鄭耀先來這裡麼?”
“這件事本來就是一個試探!”
“據我所知,你們老板對於鄭耀先的身份,向來是懷疑的!”
聽到這裡,孫安民反倒是愣住了。
如果說中統懷疑鄭耀先的身份是合理的,那他們老板懷疑鄭耀先,確實有些炸裂。
但他仔細一想,這個道理好像確實可以說得通。
“田站長,你想多了吧?”
“就憑你一句話,就想讓我對自已的上級產生懷疑,你們中統實在是太異想天開了!”
田湖說完,孫安民就立刻開口反駁道。
這一刻,他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有了幾分冰冷。
雖然不排除田湖所說的這種情況,但這一次四季書店的事情,確實和鄭耀先無關。
特彆是根據竊聽,孫安民得知了鄭耀先和裴華南二人的對話。
從鄭耀先的話語中,他可以得知,鄭耀先的手中肯定有他的把柄,很可能就是他們當初商量這件事時候的錄音帶。
這樣一來,不管鄭耀先的身份如何,孫安民在眼下這件事上,是不敢胡來的。
“孫站長,你看這是什麼?”
睡著,田湖就將另外幾張照片拿了出來。
照片中,裴華南手中帶著從四季書店買來的書,直接走到了鄭耀先的家。
“孫站長,你現在還覺得我的話是空穴來風麼?”
這一刻,辦公室氣氛都顯得格
外的壓抑。
田湖說完良久,孫安民才回過神來。
他看田湖的表情也變得越發慎重起來……
“田站長,你到底想乾什麼?”
“你就這麼有信心,我一定會幫助你麼?”
“你應該知道我們彼此身份的不同,我是絕對不會站在你那邊的!”
聽到這裡,田湖哈哈一笑!
他指了指照片,“我自然不敢奢求孫站長!”
“其實,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一次鄭耀先來長安,應該還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