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然深得站長徐可鈞的信任,但中統插手軍隊,是總裁特彆忌諱的!
這一次他們越界了!
“要立刻和局座打招呼,要不然軍統那條老狗……”
高占龍二話不說,立刻就拿著電報來到了局座徐可鈞的住所。
看到電報的內容,徐可鈞眉頭緊鎖。
“高占龍,你不是說你這個學生心思縝密,是可塑之才麼?”
“怎麼做事這麼毛躁,還能上了鄭耀先的當!”
“連最起碼得原則都忘記了!”
徐可鈞一臉不悅。
麵對這個情況,高占龍趕忙替田湖道歉。
“局座,都是我管教無方!”
“我接下來回說他的,隻不過這件事……”
高占龍在來的路上,仔細的考慮了許久。
他指了指電報說道,“局座,這件事我覺得不簡單啊!”
“田湖從一開始,並沒有打算對鄭耀先動手的。”
“是鄭耀先主動設局,給他露出了破綻,才導致發生了這一切。”
“我在想,鄭耀先為什麼會這麼做呢?”
聽到高占龍的話,徐可鈞臉上的表情也嚴肅認真起來。
他看了高占龍一眼,似乎明白他話裡的意思。
“你說說看!”
看到徐可鈞的表情,高占龍就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可能有戲。
他整理了一下思緒。
“局座,一直以來,我們都懷疑鄭耀先可能是陝北方麵派來的臥底。”
“這一次軍統派他去長安,要我說,他姓戴的也未必那麼相信鄭耀先。”
“或許這一次就是故意讓鄭耀先露出破綻!”
說到這裡,高占龍指了指電報。
他解釋道,“這件事,田湖在電報中也說的明白。”
“孫安民對鄭耀先也有暗中監視。”
徐可鈞聽到這裡,點了點頭。
他若有所思地說到,“以我對雨濃的了解,這確實有道理!”
聽到徐可鈞的話,高占龍立刻就拋出了他的觀點!
“局座,要我說,鄭耀先應該是發現了什麼,他知道我們再監視他自己,也知道孫安民在監視自己。”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才故意設下這麼個局,借力打力,讓軍統和我們相互廝殺,而他想趁這個機會給陝北透露什麼消息的話,也就方便了!”
聽到高占龍的話,徐可鈞沉默良久。
最後他點了點頭。
“確實,以我對鄭耀先的了解,這麼做確實有可能!”
“那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說到這裡,徐可鈞看了高占龍一眼。
剛才的一番話,高占龍算是給田湖爭取了機會。
他當即說道,“局座,田湖這一次雖然莽撞,但對於我們來說,未必不是一個機會!”
“現在我們落入了下風,我看也是他鄭耀先最容易放鬆警惕的時候。”
“要我說,我們應該是更加密切的注意鄭耀先的一舉一動!”
“我想他很快就要露出馬腳了!”
聽到這裡,徐可鈞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件事對於中統來說,卻是是一場危機,但危險和機遇想來是並存的。
徐可鈞絕對不會放過這麼好的機會!
“行了,就按照你說的去辦!”
“你告訴田湖,接下來讓他低調點,做事聰明點!”
“之前的事情就算了,我會給他處理的。”
聽到徐可鈞的話,高占龍心中大喜。
要換做其他人,這一次田湖就算是能活下來,也肯定要收到責罰。
可高占龍的一番話,卻直接改變了這個局麵。
離開徐可鈞的住所,返回中統局之後,高占龍立刻就給田湖發去了電報。
而與此同時,老板也接到了電報。
這份電報,是在軍統局本部值班的四哥徐百川接到的。
“老六他……”
看到電報的內容,徐百川也立刻發現不對勁。
他很快也就拿著電報找到了老板。
看到電報的內容,老板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陰沉起來。
他看了徐百川一眼,“老四,這件事你怎麼看?”
“局座,這一次老六去長安乾什麼我也不清楚,我不敢妄加評論。”
“隻不過,他們中統擅自抓捕、審訊軍隊的團長,實在是太目無法紀了!”
“這件事,我們絕對不能善罷甘休!”
“要不然以後他們還不蹬鼻子上臉?”
徐百川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地注意著老板臉上表情的變化。
鄭耀先去長安這件事,徐百川根本不知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他自然也很容易想到老板懷疑鄭耀先身份上來。
在剛才來的路上,他幾乎做出了和高占龍一樣的判斷。
隻不過,越是這樣,他越不敢說什麼。
所以,隻能將一切的矛頭對準了中統插手軍隊這件事上。
聽到徐百川的話,老板看了看電報,突然說了一句。
“我知道老六為什麼這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