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要求,左藍沒有絲毫猶豫,直接答應下來。
可就在這時,克公又問出了另外一個問題。
他一臉認真地問道:“左藍,你覺得餘則成這個人怎麼樣?”
左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回想著餘則成的種種,過了良久終於開口。
“克公,餘則成雖然看起來木訥,但實際上他卻是一個極其聰明的人。”
“他做事周到細致,隻不過他對山城、對軍統相當的忠心。”
聽到這裡,克公突然反問道,“你有沒有想過將他策反過來?”
“他這樣機敏的人,你要是旁敲側擊詢問吳敬中的情況,我想他不可能不知道你的意圖。”
聽到克公的話,左藍沉默了。
“克公,當初在山城,聊起我們兩黨之間的摩擦,餘則成幾次三番提醒我說話要注意。”
聽到左藍的話,克公搖了搖頭。
他淡淡的說道,“你誤會我的意思了。”
“根據我們掌握的消息,餘則成對於革命是同情的。”
“他熱愛國家,隻不過卻走上了歧路,被山城被軍統蒙蔽了雙眼。”
“你也是個老同誌了,要是能將餘則成爭取過來的話,我祝福你們。”
克公對餘則成的判斷,主要是來自於鄭耀先。
畢竟,當初是鄭耀先將餘則成從津門站帶回來的,餘則成的工作也是鄭耀先安排的。
對於他的底細,鄭耀先自然也是調查過。
左藍和餘則成的事情,自然瞞不過鄭耀先的眼睛。
甚至鄭耀先已經看出左藍就是組織的同誌。
“怎麼樣?沒有把握嗎?”
克公見左藍沒有說話,笑著開口問道。
左藍搖了搖頭。
這件事她心中不止想過一次,但每一次都被她否決了。
她這麼做,實際上有自己的顧慮。
“克公,我不想用感情為籌碼,讓餘則成作出選擇。”
“那樣,就算他真的答應了,也是一個沒有信仰的人。”
聽到左藍的話,克公臉上閃過一抹笑意。
他明白左藍的擔心。
但也就在這時候,他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左藍,你想多了!”
“餘則成能不能加入組織,最重要的還是要看他的表現,還有是否能經得起組織的考驗。”
“我們在評判他的時候,不會摻雜你的因素。”
聽到克公的話,左藍頓時放下心來。
除了立場不同,她和餘則成之間的感情是真摯的,她自然願意看到餘則成和自己走上相同的道路。
現在既然組織給了他機會,她當然要把握住。
想到這裡,左藍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
她立刻回答道:“克公,我願意試一試!”
見過左藍之後,克公才返回了長安辦事處。
不過,回到辦事處的第一時間,他就找人調查起長安飯店的情況來。
“讓我們在長安飯店的人讓注意一下,昨天入住飯店的人有沒有這個人。”
說著,克公就將沈飛給他畫的素描拿得出來。
對於組織而言,調查長安飯店的情況,並不算是意見什麼難事。
當天晚上,克公就得到了消息。
“沈飛的分析是有道理,這個李涯來者不善!”
“我們接下來是要多留個心眼了!”
隨著沈飛要離開長安前往陝北,克公自然也不需要在留在這裡。
他現在必須提前返回根據地進行部署。
不僅僅是要對東洋的特務進行安排,對於李涯,也要有所提防。
第二天一早,他就啟程返回來根據地。
也就在這一天早上,得到鄭耀先的指示之後,宋孝安找到了吳敬中。
“我已經見過他了,這是他給我的消息。”
“情況已經調查清楚了!”
“這三個人,就是東洋安插在長安的眼線。”
說著,宋孝安就將紅日三人的名單遞給了吳敬中。
看到這三人名字,吳敬中的臉色為之一變。
“軍警特憲都被滲透了,那我們在敵人的眼中,豈不是完全沒有秘密可言?”
“這要是真的打起仗來的話……”
一想到這裡,吳敬中就覺得脊背發涼!
恐怕到時候,不等敵人打進城來,城內就已經亂了!
宋孝安看到吳敬中臉色的變化,當即將鄭耀先和老板的意思說了出來。
“這件事情六哥和老板已經知道了。”
“老板已經給胡長官打過招呼,必要的時候,該動手就動手。”
聽到宋孝安的話,吳敬中點了點頭。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你放心,這件事我知道該怎麼辦。”
說完這件事,宋孝安又提到了另外一件事。
“站長,我們身邊已經有周誌明這個眼線了,對於那個方正山,我想也就不必要這麼麻煩了吧?”
宋孝安雖然知道方正山是衛忠文的眼線,但畢竟這一切都是韓江明安排的。
他可不希望韓江明在自己身邊有這麼多人。
萬一要是發生些什麼差錯,最後獲利的,還是韓江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