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給各師、各團發報,立刻整軍備戰,東洋很可能對我們發動攻擊。”
說完這些,閻老西拄著拐棍在辦公室來回踱步。
花鼓正的反應實在是太強硬了,這和之前他們會談的時候完全不同,聽上去完全沒有一點緩和的餘地。
似乎這一切,東洋都早已經準備好了。
一想到接下來要麵對的情況,閻老西就心底發虛,他快步走到作戰地圖前,看著自己控製的十幾個縣有些慌了神。
花鼓正隻說了要對他們發動進攻,但具體是哪裡誰也不知道。
“這可讓我們如何是好啊?”
這一天下午,閻老西手下的主要將領都來到了他的辦公室。
當眾人得知明天東洋就可能對他們發動進攻的時候,上的表情立刻就要嚴肅起來。
“長官,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呀?你到底是從哪裡得到的消息?這消息到底靠不靠譜?”
眾人七嘴八舌,你一言我一語。聽的閻老西隻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他掃視了眾人一眼,這件事,是我得到了肯定的情報。
“我今天找你們來,是商量對策來的。”
“你們有什麼好辦法沒有?這個仗到底應該怎麼打?”
聽到閻老西的話,眾將領麵麵相覷。
這兩年,由於私下媾和,晉綏軍和東洋部隊的局麵相對穩定。
趁著這段時間,晉綏軍擴編了數倍不止。
隻不過人員雖然擴編,但武器裝備卻奇缺,訓練也跟不上,整體來說戰鬥力極其有限。
而且隨著這段時間治安肅正計劃的實行,他們現在根本征不上糧。
對於在這個時候就和東洋發生交火,他們確實信心不足。
看到手下將領如此表情,閻老西無奈的歎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己這一次真是要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僅要遭到東安的報複,所有的一切,反倒是給軍統做了嫁衣。
想到這裡閆老師就氣不打一處來!
他隻覺得心臟絞痛,整個人都差點要栽倒過去。
“算了,你們先積極安排防守吧!”
“不過最重要的還是保存自己的實力,以空間換時間。我們現在還不能徹底和東洋撕破臉皮。”
說到這裡,閻老西扭頭看了一眼梁敦厚。
他有氣無力的說道,“再給靜國發報,不管什麼事情,一切都好商量。”
“希望東洋方麵不要把事情做得太絕!不然的話,我也沒有退路,大家都彆想好過!”
閻老西的話聽上去雖然強硬,可細細分析,卻一點底氣都沒有。
梁敦厚聽到這裡,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道,“長官,恐怕就這些話,不足以讓東洋人停下來。”
“要我說,東洋人之所以會有這麼強烈的反應,應該是和前天晚上抓捕他們眼線的事情有關。”
“我們要是不拿出一些誠意,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
聽到這裡,閻老西點了點頭。
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努力使自己保持冷靜。
“敦厚,你說的對,這件事恐怕真的是這樣。”
“你告訴靜國,讓他轉告東洋人,隻要他們不擴大事態,我們近期一定會給他們一份誠意的。”
梁敦厚點了點頭。
雖然閻老西沒有明說,但他心中已經知道自己接下來應該做什麼。
所謂的誠意,無非就是他手中掌握的那幾個軍統的聯絡站。
梁敦厚心中反複衡量了一下,他認為,事情現在還沒有發展到最壞的地步。
一切還有挽救的可能。
商量好對策之後,眾人就離開了閻老西的辦公室。
這一天下午,整個吉縣的氣氛都發生了重大變化。
即便是普通的老百姓都能感覺到,現在的戒備遠比之前要嚴的多。
這一點,自然也逃不過鄭耀先的眼睛。
“鄭處長,長官要我來問你,對這些特務的審訊情況如何?”
梁敦厚在離開閻老西辦公室之後不久,就找到了鄭耀先。
在他看來,要是能保護住這些東洋的特務,對緩和眼下的局勢也是有極大的幫助。
隻可惜,這一次他恐怕要失算了。
鄭耀先聽到敦厚的話,臉上閃過一抹笑意。
“梁主任,不得不說,這東洋人的嘴是真的硬啊!”
“審訊了這麼長時間,一個開口的都沒有。”
“我已經讓兄弟們給他們加點菜。”
聽到鄭耀先的話,梁敦厚心中咯噔一下,一種強烈的不好預感湧上心頭。
鄭耀先所謂的加點菜,無疑就是要動用大刑。
要是這些東洋特務全部死在了吉縣,那接下來肯定又要徒增東洋的矛盾。
“梁主任,你怎麼了?”
鄭耀先一眼就看穿了梁敦厚的心思,隻不過他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沒、沒什麼!”
梁敦厚訕訕一笑,朝鄭耀先說道,“鄭處長,要麼咱們去審訊室看一看,萬一有人招供了呢?”
鄭耀先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可就在他們離開辦公室沒走幾步,牛連長就匆匆忙忙來報告。
“二位長官,那些間諜的嘴是真硬,臨死都一句話不說。”
“就在剛才,最後一個受審的人也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