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永律左比重辦公室出來之後,沈飛的臉色明顯變得陰沉了許多。
他知道這個會議意味著什麼。
一切雖然看似平靜,但永律左比重的安排,無疑是為了逼迫他,給他危機感。
“不行!”沈飛心中不斷地告誡自己,“越是在這個時候,越是要沉住氣。”
回到辦公室後,他立刻思索起金井舞夫可能的手段來。
在滬市,知道他身份的人就那麼幾個。
金井舞夫要是想用常規的辦法,顯然是行不通的。
他要是想栽贓嫁禍的話,也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
明樓等人勿需多言,至於梁仲春的話,沈飛眉頭微皺。
梁仲春雖然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但他在滬市的產業很多,金井舞夫確實可以通過這種方式來逼迫梁仲春倒戈。
隻不過,思來想去之後,沈飛還是選擇相信梁仲春。
這其中的原因,倒不是說梁仲春對他有多麼的真誠,肯定不會背叛他,主要是梁仲春的產業涉及藤原家。
金井舞夫要是真的動梁仲春的話,以梁仲春的性格,最大的概率就是直接找藤原小野告狀。
到時候,如果藤原小野真的來到滬市,那情況可就變了。
金井舞夫當初在金陵,就是在藤原小野手上吃了癟。
一旦藤原小野來到滬市,他肯定也不會有好果子吃。
除了梁仲春的話,沈飛實在想不到金井舞夫還有可能從哪方麵入手。
表麵上,他的軟肋是武藤純子,可以金井舞夫現在的地位,但他還不至於蠢到拿武藤純子來威脅沈飛。
畢竟,武藤純子是武藤誌雄的逆鱗,一旦得罪了武藤誌雄,金井舞夫肯定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
思來想去之後,沈飛心中依舊沒有一點頭緒。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見招拆招,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飛深吸一口氣,他並沒有認為自己露出了什麼破綻。
現在能做的就是以不變應萬變。
這一天晚上,沈飛下班回家之後,見到了武藤誌雄。
“和藤君,最近的情況怎麼樣?”
“永律將軍和金井舞夫沒有為難你吧?”
聽到武藤誌雄的話,沈飛略作思考,還是將今天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經過之前的觀察,沈飛現在已經清楚,在武藤誌雄的心中,已經將他當做了一家人。
眼下這個情況,沈飛能夠依靠的人,恐怕也就隻剩下武藤誌雄和武藤公館了。
“嶽父大人,今天永律將軍找我們開會了。”
沈飛當即就將開會的事情告訴了武藤誌雄。
作為一個情報頭子,武藤誌雄自然一下子就聽出了其中的問題。
他臉上的表情立刻變得凝重起來。
“和藤君,這分明是一道鴻門宴啊!他們這些人……”
武藤誌雄搖了搖頭。
這一刻,他心中對於永律左比重的印象又減了一分。…。。
“嶽父大人,身正不怕影子斜。”
“他們既然懷疑,就讓他們懷疑好了!”
“我又沒有做過對帝國不利的事情,不怕他們調查。”
沈飛的話說得鏗鏘有力,這無疑讓武藤誌雄心中更加愧疚。
“和藤君,你不能坐以待斃啊!”
“這件事,永律左比重要是交給其他人,一切還好說。”
“但他交給金井舞夫,可謂是用心險惡。”
“這分明是讓金井舞夫栽贓嫁禍於你。如果調查沒有了公平性,那結果也就失去了真實性。”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這不是你之前常和我說的嗎?”
聽到武藤誌雄的話,沈飛一臉的無奈。
他一臉苦笑著攤了攤手,“嶽父大人,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麼做?”
“我什麼都沒有辦法做啊!”
“我要是有任何動作,一旦被金井舞夫查出來,他完全可以給我扣一個帽子。”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
“我哪怕是自保,以現在的局勢,在他金井舞夫的眼中,我但凡有動作,就可能被指責為我要掩蓋真相,對抗審查。”
聽到沈飛的話,武藤誌雄也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說實話,現在的情況確實如此。
一旦沈飛有動作,那接下來的結果哪怕是好的,金井舞夫也完全有理由說,這一切都是沈飛暗中布置的,目的就是要欺騙他們。
“和藤君你就放心吧!”
“你不是孤單一個人,你是純子的丈夫,是我武藤誌雄的女婿。”
“我一定不會讓你受這不白之冤的。”
武藤誌雄說話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狠色。
他現在就像一頭憤怒的獅子,既然有人敢挑釁於他,他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我們和汪某人簽訂新
條約的事情,是由我來負全責的。”
“這件事,是大本營的決定。金井舞夫要是敢拿這件事做文章,我完全有理由參與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