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律長官,今天天色也不早了。”
“明天一早,我們再來詢問金井舞夫相關事情,你看怎麼樣?”
聽到永律左比重的話,青木武重看了看時間。
永律左比重看了他一眼,略作思索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按照你說的,明天早上再來吧!”
說完,青木武重就帶著酒井美惠子離開了永律左比重辦公室。
剛出辦公室不遠,酒井美惠子就忍不住朝青木武重問道,“課長,看剛才永律將軍說話的口氣,他應該是想讓我們今天抓緊時間來審訊的。”
“你怎麼……”
不等酒井美惠子說完,青木武重就擺了擺手,示意她先不要說話。
直到離開了陸軍部,坐進車裡之後,他才歎了一口氣。
青木武重看了一眼酒井美惠子,“你說的事情我自然清楚,但有些事情,我們想的太簡單了!”
聽到這裡,酒井美惠子眉頭微皺,看上去有些不解。
青木武重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美惠子,你有沒有一種感覺,永律左比重現在對沈飛和金井舞夫的態度太明顯了?”
“他雖然口口聲聲說要公平公正,但我們這一次是被他當槍使了,可金井舞夫這個人……”
說到這裡,汽車車廂裡的氣氛也顯得沉悶起來。
青木武重現在的軍銜是少將,地位頗高,但一提到金井舞夫這個大佐,語氣中還是有一些忌憚。
“美惠子,金井舞夫這個人雖然是一個混混,但是這種人最大的特點就是,人脈極其的廣。”
“之前他在派遣軍司令部得罪了沈飛,本來是要直接被打發回大本營的,可他從金陵到了滬市之後,就用自己的關係留了下來。”
“你不得不說,在這一方麵他確實是個人才!”
聽到這裡,酒井美惠子總算是知道了青木武重在擔心什麼。
正所謂,閻王好鬥,小鬼難纏……
“還是課長你思慮周全,像金井舞夫這樣的人,我們和他無冤無仇,我們審訊他,要是讓他認為我們和沈飛是一夥的,指不定接下來會給我們找麻煩……”
酒井美惠子說完,青木武重點了點頭。
他一臉嚴肅地說道,“剛才永律左比重是想逼著我們儘快結案,這次才一天的功夫,太快了……”
“我想,要是這樣的話,他金井舞夫就算是去找關係、找門路的時間都沒有……”
“還有一點,這一次畢竟是沒有造成多麼惡劣的影響,以後要是金井舞夫真的因為這件事情難堪的話……”
青木武重說完,酒井美惠子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而就在他們二人剛回到特高課之後,就接到了晴器勤一的電話。
“晴器勤一讓我們一會去找他。”
青木武重看了一眼酒井美惠子,兩個人隻不過一個眼神,就已經猜到了晴器勤一現在找他們是為了什麼。…。。
無非就是興榮幫抓捕的那些李師群的眼線。
“課長,你說這一次興榮幫那些被抓的人會是什麼結局?”
酒井美惠子想了想,還是忍不住朝青木武重問道。
聽到這句話,青木武重不屑的一哼,“要我說,這一次他李師群真是自找苦吃!”
“那些李師群的眼線,隻有一個下場,就是死!”
“你真的以為,這些被抓的人中,那兩個軍統的眼線是怎麼來的?”
說到這裡,青木武重長歎一口氣。
他一臉忌憚地說道,“他武藤誌雄可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啊!”
“李師群這一次找誰都是徒勞的!”
“亦或者說,這件事說不定本來就是晴器勤一在後麵指使的……”
青木武重說完,酒井美惠子點了點頭。
李師群這一次的做法,他們之前早就已經分析過,一切皆有可能就是晴器勤一在後麵指使的結果。
“課長,我們什麼時候去?”
酒井美惠子剛說完,青木武重就笑了笑。
他隨口說道:“我們還是簡單吃一點再去。”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短。要是我所料不錯的話,這一次晴器勤一的飯不好吃啊!”
聽到青木武重的話,酒井美惠子的臉上閃過一抹笑意。
這些年的相處,他們自然最清楚晴器勤一是什麼樣的人。
二人簡單的吃了一頓晚飯之後,這才驅車來到晴器勤一的家裡。
“青木君,美惠子,你終於來了!”
晴器勤一見青木武重和酒井美惠子到來,一臉笑意走出來迎接。
而站在他身邊的,不是彆人,正是李師群。
麵對晴器勤一的熱情招呼,青木武重笑了笑。
他掃了一眼晴器勤一身邊的李師群,看上去有些詫異的說道,“沒想到李主任也在這裡。”
青木武重說完,李師群就準備開口。
可沒等他說話,晴器勤一便哈哈一笑。
“李主任來找我彙報工作,青木君,你和美惠子來了正好聽一聽。”
說完,晴器勤一便帶著眾人來到餐廳。
晴器勤一指了指桌子上豐盛的晚餐,“青木君,聽說你今天下午都在陸軍部,還沒吃飯吧?”
“來,咱們先吃飯……”
聽到晴器勤一的話,青木武重擺了擺手。
他一臉謙虛的說道,“機關長,多謝機關長的好意,我們剛才已經吃過了!”
吃過了?
青木武重的回答,讓晴器勤一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