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舟聽喬正說,兩個人來滑雪了,就覺得這個姓容的不懷好意。
一個久居南方的人不會滑雪,卻要去滑雪,就很有問題。
這不,兩個人就順著斜坡滾了下去。
他摘了滑雪鏡,低頭看著躺在雪地裡的江南,就沒有說話。
江南翻了個身,爬了起來,然後問:“你沒事吧?”
“是你有事吧,怎麼能給人當肉墊?多危險?”他不解,眉頭蹙著,挺嚴肅的。
江南一下就失神了,他這樣黑臉,有些嚴肅的模樣,真的……就很熟悉!
“哪裡疼,有沒有事?”容彰開口問她,舉止都是有分寸的,很是斯文的模樣。
江南剛搖了下頭,笑了笑答:“沒事,摔下來的時候,我已經卸力了,就摔了一下,沒那麼嚴重,初級雪道滑的也不快。”
她說著,撐著雪杖杖柄站了起來。
剛站穩,穿著黑白相間滑雪服的人直衝衝的朝兩個人來了。
雪道上其他的人,都詫異的看著這一幕。
眼看著就要撞上兩個人了,旁觀者膽戰心驚的看著這一幕。
江南眯了下眼睛,對方的速度比想象中的快,她想帶著容彰躲的時候,顯然是來不及。
然而,就在他要撞上來的那一刻,來人穩穩地刹住了。
若不是有滑雪板隔著兩人,他恨不得挨上她了。
滑雪場白茫茫的一片,江南眯著眼睛看著他。
容彰見此,下意識的擋在了江南的麵前,語氣很冷,“這位先生,滑雪沒有這樣滑的吧,傷到人怎麼辦?”
謝清舟沒看這人,視線落在江南的身上,“那還真是抱歉。”
這歉道的,多少有些欠了。
江南也沒想到他來到了滑雪場,輕輕扶了扶額,“沒關係。”
然後,她轉身就去容彰了。
謝清舟的火氣蹭的就上來了,她這是當……不認識他?
他握著雪杖的手微微一緊,滑雪鏡後的眼睛也變得冰寒,就站在一側看著兩人。
容彰歪頭看了眼來人,好奇的問江南,“認識的?”
江南點頭,“是,一個朋友。”
謝清舟聽聞,牙都要咬碎了。
“朋友,昨天剛……”上過床的朋友嗎?
江南回頭瞪了他一眼,他隻得把後麵的話咽了回去,可卻摘了滑雪鏡,眼睛深沉卻灼熱的望著她。
她忍不住的歎氣,看著謝清舟這個樣子,就覺得他很幼稚。
這是他的客戶,來滑雪,丈夫不信任的追過來,像什麼樣子?
容彰的視線落在兩人的身上後,最終還是紳士的擋在了江南的麵前,“雖然是朋友,可這樣看人,真的太不禮貌了。”
謝清舟望著他的眼,淺處波光瀲灩,溫和無比,可深處卻像是深潭一樣看不透,仿佛醞著幾分挑釁。
他忍不住眯了眯眼睛,還想說點什麼的時候,沈確過來製止了他。
“哥,過來,你先過來。”
江南實在是不想惹他發瘋,“我先走了。”
謝清舟回頭看她。
容彰看他一眼,沒說話。
等著兩個人轉過身去時,容彰問江南,“江總,我們今天來滑雪如果給你造成困擾,我很抱歉。”
江南立刻搖頭,“沒有,沒有。”
謝清舟冷哼了一聲。
沈確也回頭望了容彰一眼,等著兩個人走遠了,才問謝清舟:“這人誰啊,段位挺高。”
“什麼段位?”謝清舟吐了口氣,心中的悶氣鬱結,無處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