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清舟說完許久,她都沒有回應,探身過去,發現她已經睡著了。
他歎了口氣,起了身,給她簡單的擦洗,去了隔壁的房間。
……
翌日,江南醒來已經十點多了。
她嫌少起的這樣晚,整個人昏昏沉沉的下樓來。
薛阿姨看到她,說謝清舟在樓上書房,然後笑眯眯問她是不是餓了?
江南委實尷尬,動了動唇,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釋。
手機上有楊知的彙報工作,還說是謝總給她請過假了,她隻是輕輕歎了口氣。
她默默吃飯的時候,謝清舟下樓來了。
她掃了他一眼,就繼續吃東西。
謝清舟拉開餐椅坐下來,看著她有些倦怠的模樣。
“最近沒鍛煉?”他說,之前的時候,她可是有清晰的馬甲線的,體力應該可以的,不至於弄了幾回,就萎靡不堪的。
江南臉一僵,沒理他。
他沒繼續打趣她,說起了張沁的事情。
“張沁不想離婚了。”謝清舟說,也算是解釋這次為何去E國。
“為什麼,張沁又不喜歡蕭崇,她不可能不想離婚。”她說。
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張沁的性子,她太了解了。
“她是這樣說的。”至少在他離開E國時,她並未改變主意。
江南心裡急,一定是蕭崇的原因。
她想,還是要自己找個機會,親自問沁沁比較好。
因為沁沁的事情,她的心情多少有些不好,飯也不想吃了。
謝清舟將她的所有反應都儘收眼底,隨後他推給她一張邀請函。
“什麼?”
“一個經濟論壇的邀請函,你去參加。”
“我不想去,很忙。”她道,她不太喜歡那樣的場合,上次去南修先生的晚宴,也是因為有珠寶大賽,也因為無論是安寧的代言,還是胸針的修複,於情於理她都去的。
“江南……”他喊她,聲音很低,也很嚴肅。
這讓她抬起眼來,疑惑的望著他。
畢竟,他很少這樣正式喊她的。
“你的能力很強,也很能乾,也有解決問題的能力與方法,微風廣場或許在幾個月重新開業,你能夠得到你想得到的,但這是你的天花板了。”
江南抿唇,沒有說話,就看著他。
“你應該清楚,一個人的成就往往在他的眼界之內的道理。”他說。
江南一怔,想起了董事會上,她砍掉了業務線以及想要閉店時,那些股東們對她跟謝清舟完全是不同的態度。
謝清舟並沒有管理時尚集團,甚至奢品百貨的經驗,但是董事會買他的賬,有他的能力原因,更多的是這幾年謝清舟讓多家公司實現巨大的盈利,甚至是轉危為安過,他在業內的影響力是相當大的。
“好,我去。”她說,接過了他推來的邀請函,是在晚上。
“你今天彆去公司了,跟我回一趟家?”
“我就知道,你一點不吃虧。”
謝清舟讓她陪著去老宅的意思,很明白的,就是讓謝夫人彆生氣。
午飯前,兩個人一起回的。
謝夫人的手術不大,出院這些日子了,才看到小兒子,眼神都沒給一下。
午飯時,謝夫人也隻跟江南說話,沒說彆的。
至於謝清舟帶來的補品,她更是瞧都沒瞧上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