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江南的情況稍稍好轉,孩子的事,再次讓她一蹶不振。
她醒來後,就靠在病床上,一動不動。
容彰跟她說話,她仿佛沒聽見似的。
安寧趕到了醫院,看到江南靠在病床上,人還是那個人,可就又不是那個人了,很瘦,病懨懨的。
安寧從來就沒有見過這個樣子的江南,沒有一點點的生機,像是枯萎了的花朵。
她的眼眶一下就紅了,“這是……怎麼了?”
安寧握著她的手,瘦得都不成樣子了,身上還有很多的疤。
這段時間,她到底經曆了什麼呀?
怎麼就變成這個樣子了?
江南抬了抬眼皮,看著安寧,眼淚撲簌簌的往下落。
安寧擦著她的眼淚,不停的給她擦眼淚,拍著她的背,安撫她。
江南不說話,安寧也不催促,就讓她宣泄心中的委屈。
等著她哭夠了,心緒平靜下來,她才看向容彰,“我還是想去看看孩子,去看看他的樣子。”
江南沒想到她與孩子的緣分這樣淺。
容彰點頭,“好,我去問醫生,孩子在哪裡?”
容彰離開後,安寧才得知江南不是自己躲了起來,而是被謝清舟切斷了與外界的一切聯係。
“這個混賬,我要去殺了他。”安寧氣瘋了,謝清舟怎麼能這麼狠?
不是愛她,喜歡她嗎?
這就是他的愛嗎?
得不到就毀掉?
江南拉住了安寧,“孩子已經沒了,我對他這個人現在是失望至極,我現在連提他的名字都不想。”
一想到謝清舟,她渾身就好難受,有一種無法言說的窒息感。
安寧看著江南難受的樣子,也不敢多說什麼,就陪著她,一遍一遍的安撫她。
江南這段時間過的極其艱難,身體的疼痛是次要的,精神上的折磨是最累人的。
加上剛剛生完孩子,她的身體極其虛弱,醒一會兒,就又累了。
江南迷迷糊糊又睡了過去,安寧去問過了醫生才知道,她的情況特彆的糟糕,有著非常嚴重的抑鬱症,而且軀體化非常嚴重,嗜睡,精神不濟,做什麼都提不精神,這都是。
醫生囑咐,特彆要注意病患,不要刺激她,生怕她有什麼過激行為。
安寧聽說,江南疑似割腕自殺過,她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那是江南。
她從來都是樂觀的,像是個充滿能量的小太陽一樣照亮著所有人,怎麼會抑鬱呢?
謝清舟到底做了什麼,把她逼成了這個樣子?
安寧真的要氣瘋了。
謝清舟這個混賬。
江南這個時候身體這樣差,不能找她算賬。
她卻不能饒過他,她氣呼呼的撥了謝清舟的電話過去。
可是電話打通了,卻沒有人接。
沒一會兒,容彰回來了,他的臉色極其的凝重。
安寧有些擔憂,“怎、怎麼了,孩子呢?”
容彰抿唇看著她,欲言又止。
江南再次醒過來是兩個小時以後了。
“怎麼樣了?”她撐起身子來。
“孩子……醫生說,孩子的爸爸把孩子處理了。”
江南聽聞,劇烈的咳嗽起來,“他憑什麼啊?”
他把她害成了這個樣子,一聲不吭的把孩子處理掉了。
江南隻覺得心口一陣腥甜。
江南吐血了,安寧慌的叫醫生。
人在極度憤怒的時候身體應激導致的吐血,問題倒不是很大,嚴重的是她的精神狀況。
安寧看著江南這種情況,很是難受心疼。
雖然謝清舟混賬,但是謝夫人待江南還是好的。
“安寧,江江好不好啊?”
“謝阿姨,您是找她有事嗎?”